“即墨!”白狸提高音量:“转过头来。”
白狸从未用如此严肃的语气和白虎说话,现在倒是出奇的管用。
白虎缓缓转过头来,豆大的眼睛里盛满委屈。
看得白狸一下就心软了,软了语调,凑近些:“阿墨,和我说说你的事吧。”
白虎微不可查地摇头。
白狸很有耐心:“阿墨,我们是伴侣不是吗?”
“嗯……”白虎小声地应了一声:“可是,狸狸,你会嫌弃我的。”
白狸不明白:“为什么?”
“金朔和你说我那个所谓的父亲了吧。”
白狸点头。
“其实事实就像他说的那样,那个人的甚至比他说的还要可怕。”
‘那个人’自然就是白虎的生父。
提起生父,白虎眼底不知有恨意,还有深深的惧怕。
甚至身子都微微颤抖。
白狸手搭在白虎肩头,能清晰的感觉到白虎的恐惧,心疼不已,抱着白虎脖子轻声安慰。
“没关系的阿墨,我在,有我在呢。”
“狸狸……”
白狸的话仿佛打开白虎破碎心灵的一把钥匙,白虎化身墨发少年,在白狸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少年情绪激动,没有控制力道,拥抱险些让白狸直接朝后倒去,好在白狸反应够快,稳住了身形。
小院远处,几只雄兽的感官异常敏锐,隔着老远都能听见少年的哭声。
树下燃起篝火,篝火上方的锅里升腾着热气。
火光在鲛人五官洒下片片阴影,鲛人膝盖撑着胳膊:“那蠢狐狸没问题吧?”
金朔望向两人的方向:“放心,她可以的。”
白狸这边,白虎哭了好一会,才总算在白狸的安慰下恢复情绪。
少年低垂着眼眸:“狸狸,你一定很好奇那个人明明已经背叛我母亲,为什么我母亲还不和他解除伴侣关系,对不对。”
白狸撩起衣袖轻轻地擦去少年眼角的泪水:“嗯,你如果不想说也可以不说。”
刚才是她太莽撞了。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少年抬手胡乱抹了把眼泪:“母亲其实在发现他背叛的时候就想解除伴侣关系的。”
“但那时候我和我哥都还小,音音也还在襁褓里,他抓了我们兄妹,用我们的性命威胁母亲……”
讲到这,少年身上仿佛蒙上一层阴霾:“母亲是一个很好的热,为了我们,她忍下了背叛,直到后来,母亲突然失踪。”
“母亲的其他伴侣去寻,结果都有去无回,剩下我们兄妹三个,我们去找他求助,却发现他寻欢作乐,根本没有半分着急的样子。”
“母亲如果出事,他就会变成流浪兽,失去城主的位置,所以他肯定是知道母亲在哪。”
白狸隐隐猜想:“你母亲被他囚禁了?”
即墨母亲的其他伴侣估计都被灭口了吧,这才会有去无回。
少年点头:“这是最有可能的答案。”
“但是我和大哥都没有能力反抗他,他和其他雌性有孩子,也不在乎我们的死活,甚至音音他都不管。”
“我们就是没有父母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