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也不会事先知道带什么工具,还有让刘胖子打好逃生的洞,这些都是我们能够远走高飞的关键。“这老狐狸老谋深算,套是肯定套不出话来,我们得自己想办法。”我说道。“什么办法都想要试试了,六子你就去调查一下吧,杨敬海把那口锅看得那么重,平日一定会露出蛛丝马迹的。”董叔吩咐后,又道:“其他人也别都闲着,都去想办法打听。”“实在没有收获的话,到时候只好随机应变了。”众人点了点头,并无异议。接下来我的任务就是监视杨敬海,以及他的人的动向。为此我花重金在他周边的别墅区,租下一栋最靠近他庄园的豪华别墅。尽管距离仍有五百米,但配备上一支超高变焦倍数的望远镜,依旧能将屋内场景看得清清楚楚。为了监察到庄园内多个角落的画面,我在其周边的高处也安装了最新型号的摄像头。这样我在别墅内就能看着多个屋内画面,以及眼前正对着他客厅的望远镜。但让我意外的是,杨敬海平日的生活似乎悠游自在,每天就在庄园里歇息,足不出户。本以为他有事也会吩咐手下人去办,但张权等人也在他身边寸步不离。两天之后就是开锅的重要日子,但他们却似乎不打算做任何准备。一天下来,我毫无收获,已然有些气丧。回到家里汇报,董叔只是无奈摇头,并没有责怪。刘胖子不耐烦道:“要不把那张权抓回来拷问,他一定知道锅在哪!”“抓回来,然后放回去,还是杀了?”我反问道。“杀了啊!哪能放虎归山,他一定会告诉杨敬海的啊。”刘胖子理所应当道。“那谁来杀?”“肯定是栋子啊,这事他专业。”刘胖子说罢突然就愣住了,马上就反应过来韩成栋不在了。“哎,栋子现在到底在哪,怎么一点音讯都没有,是死是活也得有个信吧。”韩菲菲突然难过起来。其他人也不由黯然神伤。不说别的,接下来这口锅非同小可,估计难度极大。没了这一重要帮手,我们显然泄了几分底气。董叔却在这会发话道:“抓!就抓过来!然后把他囚禁起来,直到事情办成。”“对啊!这就不用杀了。”刘胖子恍然大悟。“苗苗,你武力最高,这事交给你去办。记着只要对付他一个人,别打草惊蛇。”董叔提醒道。刘苗苗点了点头,随口道:“小事。”“那我继续监视,留意他的动向告诉你。”我提议道。“好。”继续第二天的监视,我盯着望远镜,目标已然只放在张权身上。只不过这会却有车驶入了庄园,他连忙上前迎接。“什么人?”我暗问道。这时刘苗苗在对讲机里问道:“我已经到位了,张权若是走到无人的位置马上告诉我。”我闻言正要回应,但看到望远镜里的景象当即瞳孔猛缩。此时车上走下一个女生,一个让我永远忘不掉女生。沈嘉岚!“喂喂!人死了?”刘苗苗没好气地又问道。我反应过来,失魂落魄回道:“收到。”确定自己没认错人,眼见着杨敬海从屋里走出,沈嘉岚与之客气地拥抱了一下,便被迎进了屋里。看样子两人是老相识,关系匪浅。但我想象不到这两人会有什么关系,一个是广城老地霸,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关中千金大小姐。而且我本以为,自己这辈子也不会再见到沈嘉岚……可她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我眼前。整理好思绪,我继续观察屋内情况。两人到客厅坐下交谈,沈嘉岚的姿态恭敬谦卑,显然是把杨敬海当长辈对待。杨敬海也是阔口大笑,心情颇好,态度非常客气。坏就坏在无法窥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让我有些憋得慌。但很快张权就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会杨敬海跟他吩咐了几句,他就径直地朝后花园走去。后花园是庄园的偏远之地,人迹罕至。张权到了后花园正挑选着地上清一色鲜艳的盆栽,见他周围无人,我连忙拿起了对讲机:“动手了!”“哦。”那头简短地回应道。为了确保过程无误,我始终盯着张权四周,一旦有人出现我会马上喝住刘苗苗。很快我的画面里就出现了刘苗苗的身影,出现在一堆灌木丛后。这时张权挑选好了盆栽,准备抱着往屋里返回,估计几秒内就会落入刘苗苗手中。但另一边却突然冒出来两个刺眼的黑影,只见他们举起一个奇怪的家伙,对准了张权身后。“慢着!情况有变!”我当即喝道,远处的刘苗苗只好愣在原地。黑影扣动手中之物,似乎朝张权发射。了某物,几秒后那厮就软绵绵地倒在了原地。“麻醉针?”我暗呼道。待张权彻底晕去,两个黑影就大摇大摆地出现在烈日之下,就这样将张权扛走了。很快我就失去了他们的踪影,也不知道逃往何处,估计是从哪来就从哪去了。“见鬼了!”我骂道。“什么意思?”刘苗苗追问道。“有人捷足先登了。”“……”这伙人看样子来头也不小,竟然也在森严的警备之下潜入了庄园,并且扬长而去。回去后众人听到这个消息也是颇为惊讶,刘苗苗更是有些受挫。“这个张权不会在外头惹了什么仇家吧?”刘胖子不解道。“要是寻仇,射的就是子弹了,还麻醉干嘛?”我没好气道。“别急,让子弹再飞一会。”董叔无奈地闷一口茶。“怎么能不急,这下我们唯一一条路断掉了!”刘胖子突然猛拍大腿。“慌什么!你跟了我那么久,什么锅没开过,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素来如此。”“什么小灶大锅,无非是飞梁断石悬顶,深潭毒水垫足,哪一关我们没趟过来?”董叔这两句不说别人,倒是给我鼓起了几分士气。盗家土夫无不是在黄土之下,黄泉之上阔步之徒,挣的都是夺命金,又有何险为惧?说罢董叔又语重心长道:“我们活到这个地步,大家钱已经挣够了,瞻前顾后也属合理。”“但我董某一生何求,不过是为踏遍诸侯墓,登临皇帝陵。”“这口锅怕是我平生遇过最高深的一口,我不求有人作伴,但这一着我必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