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森他们按照指示走到了相应的方位。
林阿叔先将蜡烛点燃,放在灿佑的位置,其余的蜡烛又分别放在房间的其他三个角。之后把细香点燃,插进盆栽的土里。
烟雾缭绕,房间内霎时充满了一股异香。那香味就像是白兰花混合着一股尿碱的味道,又香又冲鼻子,闻得罗森他们皱了皱眉。
林阿叔捻起三张黄符,在空中一晃,黄符瞬间就燃了起来。
他将燃烧的黄符放在桌上,等着它燃尽,又好像不怕烫似的,把灰轻轻拢成一堆。
“小子!我一开始念咒,你就一边撒米一边往前走,然后阿森跟上,迅速走到灿佑原来的位置,停顿三秒后,继续往前走,以此类推。“
”我没停,你们就不要停。不管发生什么,千万不要发出声音,不要回头,明白吗?”
林阿叔话音刚落,原本外面还是大白天,但天色却突然阴沉了下来。
一道惊雷响起,瞬间大雨倾盆,雨点打在窗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房间里也充满了诡异的氛围,吓得罗森和灿佑一抖。
“大惊小怪,我看你们俩还得多历练历练。”二叔撇了撇嘴。
林阿叔微微一笑。
“阴暗潮湿,正是阴蜇之物出来的好时候。雷公电母,多谢相助。”
随后他便念起了咒诀:
“天灵灵,地灵灵。吾等来贵地,只求寻恶灵。张姓鬼,入阴曹,过黄泉,渡奈何。人间不是你去处,怎可流连不归路。快快现身随吾去…”
林阿叔的声音就像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让人听得并不真切,但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脑袋也晕乎乎的。
灿佑一边撒米一边往前走,听着林阿叔念的咒,他胸腔内就好像有一只虫子在涌。
那虫子就像有很多只脚,脚上还有倒刺一样,不停地在他的胸口动来动去,让他觉得又痒又痛。
灿佑原本想抠了一抠胸口,他想起林阿叔说过不能停下来,于是只能咬着牙,忍着痛楚,连撒米的动作也逐渐粗暴起来。
林阿叔不停地念咒,额上的汗珠越来越多,灿佑碗里的白米也越来越少。
罗森一边走,一边好奇地四处张望。终于在他们转到第十八圈的时候,灿佑突然感到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他吓了一跳,碗里剩下的最后一点白米也洒落在地。
但他不敢出声,更不敢回头,只好颤颤巍巍地继续往前走。
罗森刚好走到一个角落,停了下来,就发现了灿佑的异样。借着烛光,他居然看到,墙上多了一个人的影子,正伸出手放在灿佑的肩膀上!
正当罗森发愁该怎么办时,林阿叔面前的香炉灰突然变成了一个箭头,指向了灿佑的位置。
林阿叔赶紧大喝一声:
“恶鬼张姓亚军速速现形,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说着便扔出一道黄符朝张亚军扔去,一道火花闪过,张亚军瞬间又没了声息。
林阿叔赶紧拿起罗盘,在房间中四处寻找。
“林阿叔!张亚军不会又跑了吧?”罗森着急地问。
“不用怕,我拜了四角,又让灿佑撒了引路米,门口还贴了一道灵符,这货跑不出这个房间。”林阿叔看上去自信满满。
罗森这才放心下来,跟在林阿叔身边看着罗盘。
灿佑看了看自己肩膀,上面赫然有一个黑色的手印,不由得吓了一大跳,一下就撞到了林阿叔的手臂。
“卧槽!师父,你看!”灿佑一边试图拍掉手印,一边骂骂咧咧。
林阿叔正要说他两句,罗盘的指针晃动了两下,突然停了下来,正好指向了病房里的程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