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和身体大概有不同步的时候,严婧瑶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裹着被子,一万遍地想去卧室,身体就是纹丝不动。
“……”
她真是疯了,脑壳长了猪猪包。
固执地想否认,但维持不住五秒钟,严婧瑶就败下阵来,不得不叹气。
情非得已。
好吧,她确实心疼起了季岚——这是非常微妙的界限,动心与动情之间的一步之遥。
情能因她的肉欲而生,心却只为她的灵魂而动,一心一情,或先或后。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在意。
季岚的确是个有魅力的女人,课堂上的从容不迫,在盛隆对学生的关切,连天天坐着码论文的姿势都那么自持优雅。
古板保守的职业装之下包裹的身体很敏感,轻易会被她弄上高潮,冷艳美人在情欲里被迫绽放的瞬间,那种清媚能严婧瑶能湿上一百回。
而且湿得想要她舔,她插。
冷清的高岭之花,醉酒是娇,上床是媚,偶尔倔强得可爱,连发闷火都很可爱。
我真是有什么大病,严婧瑶自我检讨。
然而她真的……当她因为怕雷变得脆弱,钻在她怀里的时候,那种依赖感……
严婧瑶知道,自己渴望着这种感觉,久违的,代表着某种认可的,一直得不到的被依赖感。
越想越多,她忙摇了摇头,长夜漫漫易抑郁,助长了她的病情,猪猪包!
睡觉睡觉,她伸了伸泛麻的大腿,拉了被子躺下,啊,我的猪猪包……不是!
一个条件反射坐了起来,严婧瑶特别欠揍地拿手机打裴锦夕的电话,连环call。
时间十二点。
“喂?”
“裴锦夕你睡了吗?我睡不着,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的?”
“……嘟。”
直接给给挂了,严婧瑶很开心,又打沉晋的电话,等着那头接通。
“阿晋你睡了吗?我睡不着,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的?”
“拿锤,你给自己一榔头就能睡着。”
“……嘟。”
又挂了,严婧瑶继续开心,换了十叁的电话打过去,同样的:
“十叁你睡了吗?我睡不着,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的?”
“我给你头拧下来!”
“……嘟。”
再挂了,严婧瑶舒了口气,浑身通畅,连沙发都觉得软了。
睡觉,她美滋滋躺下,拉起小被子。
梦里啥都有,还有个医院卧床的裴锦夕。
她说,她爱上了一个女人,给她嗦逼。
恶熏熏!
梦境里的严大律师依旧是铁骨铮铮,昂首挺胸,高傲地蔑视裴锦夕。
“谢谢,我不嗦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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