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熟悉的昏暗空间,呼吸着混合着酒香的空气,谷薪只觉得一阵神清气爽。
赶路的疲惫,和心中的各种负面情绪,似乎都在这一刻得到平伏。谷薪眯着眼睛,一脸幸福的表情,甚至嘴里还哼起了调子。
嗯,是的。别看谷薪才二十出头,但已经是一名资深的酒鬼了。
走到吧台前,谷薪老练地一拍桌子,扬声道,“老板,上酒!”
“没了,走人。”
“好嘞!嗯?”谷薪瞪大眼睛,望着对面的中年,“你刚才说什么?”
中年男子正低头擦着酒杯,慢悠悠地说道,“我说店里没酒了,你可以走了。”
“真没了?”谷薪心情十分失落。
就在这时,酒吧一角传来说话声,“老黑,再上两扎生啤。”
“这就来!”中年麻利地放下酒杯,当着谷薪的面,倒了两扎生啤给客人送了过去。
“你……你……”谷薪指着走回来的老黑,不服气地叫道,“你这不是有酒么!”
老黑听到谷薪的话,终于抬起头,朝对方看了过去。这中年相貌普通,但眉角的一道刀疤,却让他多了几分凶悍气质。
“这是我的地盘,我说没有就没有。”
“你这不是不讲理么!”谷薪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老黑冷笑道,“才多大的小屁孩,就学人家喝酒,钱带够了么。”
谷薪虽然已经二十多,但看上去的确显年轻,常被人误以为是高中生。听对方这么一说,他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你别看我长得年轻,其实已经二十岁了!”谷薪拿出身份证,道,“看,如假包换的成年人。”
老黑只瞄了一眼,脸上笑意更甚,“连假身份证都做好了。小子,这事儿没少干啊。”
对方这句话,着实让谷薪吃了一惊。他这个身份证,的确是假的。因为家族为了防止他逃跑,把他的一切身份证明,全都给藏起来了。但这证件虽假,却也是谷薪花重金买到的,做工十分精良,完全能以假乱真。就在不久之前,他的这套证件可是连隔离区关卡都骗过了。
但谷薪没想到的是,这酒吧老板看似平平无奇,居然只一眼就认出是假的了!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因为这张假证件,反而让老黑更加确定谷薪是未成年。谷薪就算有心解释,也是百口莫辩了。
酒吧一角那几人正喝得高兴,杯盏碰撞之声亦变得欢快悦耳起来。酒花飞溅之间,使得空气中的酒香越发浓郁,钩得谷薪几乎要酒虫上脑了。
“呃……要不咱们打个商量。”谷薪凑近柜台,小声道,“我多给你点钱,你就当无事发生?”
老黑看了谷薪一眼,面无表情地道,“赶紧滚蛋,我这里不卖酒给未成年!”
“你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谷薪高声抗议道。
老黑哼了一声,道,“你个未成年的小屁孩,能有什么钱。”
“那你可说错了。”谷薪晃了晃手指,自信满满地道,“作为一个大家族子弟,我的零花钱都足够把你这里的酒都包下来!”
谷薪唯恐对方不信,直接从背包里抽出一沓钱,甩在柜台上。
“这些钱,可都是真的。”
“嗯,是真的。”老黑这次连看都没看,只是嗅了嗅鼻子,就说道,“光闻这味道,就知道是真钱。”
谷薪看到希望,不由问道,“这么说,咱们谈妥了?”
“滚蛋!”老黑不为所动,道,“未成人不准喝酒,多少钱都不好使!”
“我加钱还不行吗!”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