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山中曾是崆峒派一掌门,自然知道江湖规矩,也道:“王爷,这是两派相争,我等介入,不太合适。”廿英雄听郎山中这么一说,大多数人也觉得介入两派的纷争不合适。
赵廷美气呼呼地道:“各位英雄去,是去做个评判,灵宝派如此不讲江湖道义,要让他们在江湖上声败名裂。郎先生你去是,是代表我去,执行朝廷王法。”
陶宗遇神情激愤,但这个问题还是相对理智,便道:“王爷所言极是,各位英雄去做个裁判、鉴证就是,绝不需各位出手,免得江湖中说我上清派还仰仗他人力量,传出去遭人耻笑。也不用劳烦全部英雄好汉去的。”
赵廷美道:“也罢,陶真人,你需要哪些人去,由你安排。”
陶宗遇忙道:“听王爷吩咐。”
于是,赵廷美点了王神剑、徐明光、李同来、禹再松、莫游离等在万花宫里没有露一手的人,随陶宗遇、许宗朝同去。另由郎山中带了几名开封府捕快前去。
当陶宗遇等人到灵宝宫时,己有不少人在等着了,这些人都是听说上清派未时来灵宝派要人的消息来的,其中就有赵花容、柴雨婷,赵花容见陶宗遇、许宗朝到了,连忙上前招呼。
许宗朝奇怪道:“你怎么来了?”
赵花容回道:“我也是上清派的弟子吗,能不来吗?”陶宗遇闻言,竖起大拇指表扬道:“上清派的弟子就是应该像师侄一样,以本派声誉至上。”
而白依清将张文直也叫来,混在围观的人群中,见赵花容和柴雨婷也来了,白依清与张文直相互对视一眼。
陶宗遇领头,带着许宗朝等人进了灵宝宫,后面还有一群看热闹的人,将灵宝宫挤得满满的。陶宗遇等人坐在厅内,那些看热闹的,只有挤在厅外的空坪中。
葛居渊、任居长与慕容金定坐在上首,陆显德、黄春秀等弟子站在两旁,在客位摆了几张椅子,是给上清派陶宗遇等人准备的,只是想不到陶宗遇带了这么多人来,哪里坐得下,陶宗遇、许宗朝、郎山中、王神剑坐下,来者都是客,葛居渊连忙安排弟子去搬来椅子。任居长和慕容金定不认识徐明光等人,葛居渊可是见过一面的,葛居渊心想,这些人怎么也来了?看来那齐王肯定是想插手两派的纷争了。看来没有个靠山还真不行。
葛居渊先礼后兵,按照礼节请陶宗遇等人坐下,陶宗遇刚一坐下,便怒道:“我上清派那些弟子呢?你灵宝派什么意思,竟然敢把我上清派的弟子扣留?今日,你灵宝派当着众人,向我赔礼道歉便算了,否则,绝不干休。”
慕容金定虽是女人,但脾气比葛居渊火爆多了,毫不相让,回道:“你不分青红皂白来兴师问罪了?我灵宝派没有找你上清派的麻烦,你反而倒打一耙。”
葛居渊接着道:“既然还有江湖其他同道在这,贫道便将情况说与出来,请各位来评论评论,到底谁是谁非?”
许宗朝见情况好像有点不对,便对魏道才是否全部讲的是真话,有些怀疑,便道:“正是,先把事情弄清楚。”
“好。上清派中好在还有明事理之人,许道友,贫道佩服。”葛居渊故意这么说,就是要抬高许宗朝,而贬低陶宗遇,离间二人关系。同时,葛居渊不待陶宗遇接口,道:“显德师侄,你将今日里情况说一下。”
陆显德站出来,将乾道丁等人如何在灵宝宫前拦截信众进入灵宝宫的事说了一遍,王神剑等人心里道,如果真是这样,倒是上清派理亏了。
陶宗遇冷笑道:“一派胡言。我上清观香火旺盛,信众络绎不绝,会来你这拦香客?先将我派那些弟子叫出来,当面对质。”
葛居渊也冷冷道:“好。把三名上清派弟子押出来,让他们自己说,贫道看你上清派怎么说。”
胡显高等人将乾道丁从后院押出来,乾道丁三人显然被点了穴位,不能动弹,乾道丁见到陶宗遇,连忙大喊道:“师傅救我。”陶宗遇见乾道丁如此,他本就护短,何况与乾道丁还了另外一层别人不知道的关系,心中的怒气更重了三分。
陶宗遇待乾道丁刚走入场中,一缕指风向乾道丁点去,正好解开乾道丁的穴位,然后又解开刘道亮等二人的穴位。这一手隔空解穴的功夫,确实不可小觑,在场的人都心中暗自惊叹,上清派第一高手的内力果然不同凡响。
乾道丁的穴位一解开,马上快步走到陶宗遇身边,生怕灵宝派再把他抓去一般。
陶宗遇向乾道丁看了一眼,道:“道丁,你把灵宝派是如何欺负你的,你说一遍,有江湖上其他英雄在此,谅他灵宝派也不敢再以大欺小。”陶宗遇分明就是来兴师问罪的,把责任全部推给灵宝派。
葛居渊方待接口反驳,乾道丁却不待陶宗遇话说完,马上道:“是,师父。我和魏师弟、刘师弟等在外边街上玩,正遇上灵宝派的陆显德,陆显德对弟子上次在摔跤场上胜了他事一直耿耿于怀,便仗着人多,欺负我们,我们师兄弟当然奋起反抗,他们灵宝派见单打独斗不是我的对手,便群起攻之,还有他们的师尊也出手相助,我们自然不敌,便被他们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