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廷美安排郎山中负责来查上清派这案,郎山中知道赵廷美是想让郎山中化解陶宗遇与其他人员的矛盾,赵廷美当然不希望这劳什么《黄帝阴符经》而坏了他的大事。
郎山中特意将陶宗遇怀疑徐明光、李同来、新元极、申文敏等人那夜一宿未归的情况进行了核实。
徐明光、李同来那晚宿在一家叫红梅坊的妓院里,那红梅坊是一家不上档次的妓院,与清和坊、太平坊等名妓院相差甚远,在一家不上档次的妓院,寻了几个不知名的姑娘,这对徐明光、李同来这样的在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来说,确是件有点丢面子的事,难怪,徐明光、李同来怎么也不肯说出来,何况二人玩得还是燕双飞呢。
店子不上档次,姑娘不出名,不代表姑娘就不好,这里的姑娘名字如店名一样,都是以花来命名的。
徐明光找的两个姑娘一个叫山茶,一个叫秋菊,资色自然比那东京八艳差得远了,可也是浓妆艳抹,搔首弄姿,一笑脸上的粉都好像要掉下来了,茶花、菊花二人都是微胖型的,特别是胸前的山峰,本就丰满异常,又刻意在腰间系了根带子,更是高高耸起,大有泰山压顶之势,原来徐明光对胸部大的有特殊爱好。
李同来找的姑娘却是孪生姐妹,一个叫寒梅,一个叫腊梅,二人眉眼含春,扭着腰伎,嘴角带笑,容颜虽比不上万花阁的徐七七、徐真真姐妹,但骨子的那股风骚劲,却有过之而不及,况且万花阁己毁于一声大火,徐氏姐妹也是阴阳两隔,要体验那种心灵感应的刺激,红梅坊这孪生姐妹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当郎山中问起昨晚的情况时,那孪生姐妹先是露出一脸娇羞来,脸上显出满足后的红润来,稍顷,二人眉飞色舞,你一句我一句,将李同来好好夸赞了一顿,饶是二女阅人无数,对李同来也是深为满意,三人好不快活,竟一夜到天亮。
山茶和秋菊说起徐明光来,也是赞不绝口,春风几度,最后三人精疲力尽,睡得有如死猪。
四个姑娘说得天花乱坠,那神情之媚惑,言词之轻佻,就连郎山中这口枯井都好像要泛起涟漪来一般,四个姑娘最后居然还说要郎山中转告,期待徐明光、李同来再来,如果再来,一定好好招待二人。郎山中听完也是哭笑不得,自己打探到的居然会是徐明光、李同来二人的风流故事。
三元酒楼的那万宜奴,可是东京八艳之一,那个媚劲,在齐王府,郎山中可是见过的,郎山中还依然记得万宜奴用笛子吹的那曲子,万宜奴卖艺不卖身,新元极、禹再松二人是江湖人物,哪里能尽兴,便在三元酒楼喝酒听曲玩乐到深夜,便又去了清平坊,各自找了名姑娘,夜间未折腾够,早起又来了个梅开二度,回客栈便晚了些。
当郎山中将这些情况说给陶宗遇听时,郎山中自己那古井都泛起涟渏,但陶宗遇心内并没有完全消除怀疑,徐明光是何等高手,难道不会将那些妓女昏睡了再出去吗?
当陶宗遇回到上清观,派出去寻找乾道丁等的弟子陆续回来,没有发现乾道丁等人一丝踪迹,陶宗遇倒忽然不着急了,只要乾道丁不说出一丈天魔掌的情况来,就绝计没有危险,至于那魏道才、刘道亮本就什么不知道,根本不用担心,无非是受些苦罢了,难道受些苦不也是修行的一种方式吗?
最重要的是,杜九原还在上清观的藏经楼里藏着,没有发现这个秘密,陶宗遇就不着急。
当许宗朝将同衍写给上清派的书信给陶宗遇看时,陶宗遇冷笑道:“这同衍是什么人?一个出身于少林寺的无名和尚,也敢挑战上清派,也敢说什么道佛两教之交流?既是代表佛教来的,明日安排个弟子教训他一顿便是,让他知道我教之厉害。”
许宗朝提醒道:“师兄,这同衍出身于少林寺,又敢只身挑战我派,想必是顶尖高手,随意叫个弟子,万一输给他了,倒失了我上清派的声誉,我上清派以后在其他道教派别中也不好说话呀。”
陶宗遇不以然地道:“就算少林寺那庆松方丈来了,贫道也未必怕了他。对付一个无名和尚,还要大张旗鼓的话,才会损了我道教之声誉。”
许宗朝便也不好多说,道:“可是乾师侄、魏师侄、刘师侄到现在还未有消息,安排哪名弟子呢?”
说完,许宗朝意识到什么,又道:“这同衍此时出现,莫非与本派三名弟子失踪有关?”
陶宗遇斩钉截铁道:“应该与这同衍无关。”
许宗朝奇怪道:“师兄为何如此肯定?”
陶宗遇解释道:“这同衍既光明正大向我上清派挑战,自不会做此掳掠、纵火之事。”稍顿,陶宗遇又道:“除了道丁、道材、道亮外,道重功夫也不下于三人,便安排道重去吧。”
陶宗遇嘴里的道重,正是隐瞒身份拜在上清派的任道重,灵宝派任居长的侄儿。许宗朝想了想,点头称是,道:“那明日,我就带道重去瞧瞧。”
陶宗遇回到房间,暗自动气练习那一丈魔掌,如前几日一般,气行受阻,强自运掌,气运自任督二脉时隐隐作痛,阻滞不前,陶宗遇想起杜九原的话,只好停止练习,思考着如何从杜九原嘴里套出《黄帝阴符经》心法来。一想到什么办法都用尽了,杜九原就是不肯说,陶宗遇心内焦躁,更觉全身真气不畅。
开山摔跤场,灵宝派任居长带着胡显高,上清派许宗朝带着任道重来了。见灵宝派、上清派均是真人级人物来了,程开山笑得合不拢嘴,两派真人级人物出场,门票价格可是翻倍的,这对他摔跤场来说,可是一大笔收入。
任居长见许宗朝带着自己的侄儿任道重来了,一时倒吃了一惊,还以为魏道材、刘道亮的事被许宗朝知道了,当许宗朝向他打招呼时,任居长才放下心来。这个场合下,任居长与任道重自然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不会泄露二人的真实关系。
程开山便道:“哪派先上?是任真人还是许真人?”
任居长轻蔑地笑道:“还要贫道出手,岂不是高看他同衍了?许道友,你说呢?”
许宗朝便附和道:“本派安排任道重与那同衍切磋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