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白姐姐,您的三位手下贵姓啊?我查查。”
“孙妙虹、刘莉莉、陈可欣。”
三个名字一出口,崔莺莺汗下来了,汗珠裹满厚厚粉底,那家伙那场面……
“是这三位妹妹呀……这三位妹妹自打进来,我就发现她们异于常人,一直妥善安排对待,原来是白姐姐您的手下啊……您稍等,我这就去亲自把三位妹妹请来,给三位妹妹,给白姐姐您,赔个不是。”
崔莺莺很慌,这三个女人是新进货色里的硬骨头,骨头非常的硬,尤其是孙妙虹和刘莉莉这俩,称得上是钢筋铁骨不为过。凡是进入莺莺夜总会的女人,要么死掉要么屈服,没有第三条路可选。崔莺莺根本不在意这三个硬骨头,让底下人使劲折磨使劲摧残,各种玩具甚至车轮战都是家常便饭,折磨摧残的只有仇恨没有后路可言。
现在听说这三个硬骨头是有背景有后台的,崔莺莺不慌是假的,只求赶紧脱身转圜一二。
“大不了把这三个贱人杀了,看你能怎样。有枪又如何,谁知道有没有子弹,而且军方的人在这里,你个骚蹄子敢开枪?”崔莺莺如此想到。
“人在哪,带我们去。”姜冰冷声说道。
姜冰的话不容置疑,崔莺莺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姜冰拿枪顶着走了。谭玉忠看到这一幕,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带着四名卫兵跟上,一探究竟。白仁赫见谭玉忠去了,很合群的也跟上。而崔莺莺见人都来了,虽然心中急切如焚,但不敢搞小动作,老老实实地头前带路。
趁着朝后院关押、拷打、调教女性地牢走去的间隙,沈思思悄无声息的拽了拽姜冰衣袖,姜冰会意。
暗中,沈思思咬了姜冰耳朵,姜冰愣愣点头。
…………
天已经很黑了,前面的莺歌艳曲都与后院无关,就像一面照妖镜,照出前后院的反差。
还是照例的把今日灌(和谐)肠的污秽物随意泼在院子里,一桶又一桶污秽甚至带血的泼出,后院恶臭阵阵却都习以为常。忽然看到远处走来一大帮人,莺莺夜总会的员工很有责任心的呵斥。
“吓了你的狗眼!连老娘都不认识了!”
崔莺莺本就一肚子火,逮到人自然而然发泄出来。
“小五,去把孙妙虹、刘莉莉、陈可欣三位妹妹请来,快去!”
崔莺莺趁着夜里大幅度挤眉弄眼,但员工可能被骂傻了,无动于衷。
姜冰幽幽开口:“崔老板,都走到这里了,不差几步路。”
“是是是,白姐姐您教训的是,可这里太脏了……”
话没说完,就被谭玉忠哼声打断:“你还知道这里脏?知道不改!环境这么恶劣,要是出现瘟疫你知道会死多少人吗!”
“对不起营长同志,是我疏忽对下面人的管束,我一定整改。”
当踏入的一刻,什么环境就不多说了,很糟糕,很差劲。不过就味道而言,在轻轻吸嗅过沼气池的味道后,一切都变得可以接受。
“白姐姐,我性子直有啥说啥,您别介意,您的手下有官司在身上,您清楚吗?”崔莺莺问出想问的问题。
姜冰淡淡道:“哦?什么官司?你说说看。”
“嗐,这不先前闹得沸沸扬扬的游行嘛,我听说人们都疯了,发生严重暴力事件,打死不少警察,还把一名警察活生生烧死了……对,领导者是叫薛莹来着,听说是个逃兵,特别的穷凶极恶非常可怕。我还听说她手里有枪,发生了枪战,又死了好多人。有人说姐姐您的三位手下,就是参与其中的叛乱分子,交火的匪徒。”
崔莺莺通篇的听说、据说、有人说,姜冰强忍着不笑。
“这跟你没有关系,社会上的事少打听。”
崔莺莺暗暗撇了撇嘴,老娘混社会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
兜兜转转,亲自引着踏入一间臭气熏天的平房内,一只脚还在屋外,一声尖细的女人叫声突兀的响起。姜冰平静的往里走,她听出了声音中蕴含着的痛苦、愉悦、疲惫、脱力、麻木,还有隐隐约约的哭腔,还有似有似无的粗重喘息。姜冰冷颜上古井无波,接下来看到什么她都不觉得奇怪,很平和的走着。
姜冰能够古井无波,姜冰能够平和的面对,但对谭玉忠而言,他的脸色黑得比锅底还黑,体内的血气在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