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冉芸依给自己倒了好几杯茶,才平复了因骗人而紧张的情绪。
谢韵耐心地等她喝完才说:“我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满身伤痕的妇人,询问之下才知道,她丈夫酗酒烂赌,每次喝醉赌输都会拿她出气。”
冉芸依:“你想让我做什么?”
谢韵:“和她有相同遭遇的还有很多人,我想让你帮帮她们。”
冉芸依:“怎么帮?”
谢韵:“把赌场拆了。”
冉芸依好奇:“然后呢?”
谢韵:“然后,然后好好教训一下,让他们以后不要再打老婆了。”
冉芸依笑道:“谢神医,你出去这么多次了,怎么还是这么天真啊。”
谢韵不明所以。
冉芸依站起身来:“半个时辰后出发,你带路,我去解决。”
半个时辰后,冉芸依来叫谢韵,一同去的还有柴骏和七八个明月阁的人。
冉芸依和谢韵坐在马车里,柴骏骑马,听从谢韵的指挥在前带路。
路程不长,但也需要走上多半天,谢韵在马车里无聊,突然觉得好像少了个人,疑惑地问冉芸依:“月容去哪了,她怎么没在你身边?”
冉芸依的瞎话张嘴就来:“哦,我让她先留在秀阳山给我置办个宅院。”
谢韵:“做什么?”
冉芸依:“我这次出门看到不少无家可归的人,太可怜了,就想为他们做点事。”
谢韵没有怀疑,她从小就认识冉芸依,知道她内心柔软善良,能做出这样的事并不意外。
不过提到了月容,冉芸依心里还是有点担心的,不知道她在青玄派怎么样了。
冉芸依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此时的月容已经吃完了早饭,津津有味地看着那本武林逸闻,脑子里浮现出了她的冉阁主左搂右抱,和美貌少年玩蒙眼捉人的游戏呢。
午时已过,柴骏在外说道:“阁主,谢大夫,我们马上就到了。”
“好,找个清静的地方先吃饭吧。”冉芸依早上吃的太多了,此刻一点也不饿,但总要照顾下别人。
不多时,马车外就渐渐传来了嘈杂的人声,这里虽然是一个小城,但是比青玄派山脚的镇子可大多了,酒馆、客栈、青楼、赌坊一应俱全。
柴骏选了个稍偏一些的酒楼,征询了冉芸依和谢韵的意见,才叫小二出来伺候马匹。
饭点刚过,酒楼内只剩零散的几桌人,掌柜的看来人皆配着宝剑,知道不好惹,不敢怠慢,直接请上了二楼的雅间。
冉芸依平日对下属和蔼可亲,也不摆什么阁主架子,因此同桌吃饭,其他人并不拘谨。
上菜时,冉芸依叫住了老板,问道:“老板,城中有几家赌坊?”
老板陪笑:“客官也好这个?”
冉芸依笑笑没说话。
老板继续说:“只有一家,从这出门右转,就在第二条街上,隔老远就能听见乱糟糟的声音,很好找的。”
冉芸依道谢,老板走后,继续问谢韵:“你说的那些人都在哪?”
谢韵:“和赌场方向相反,出了门往左,一直走就能看见。”
冉芸依:“好,吃完饭我们先去找人,再去赌场。”
饭后正是赌坊开业的时候,冉芸依怕这么多人会吓到妇人,除了柴骏,让其他人都去了赌坊附近等着。
冉芸依和柴骏跟着谢韵到了一户人家门口,谢韵敲门:“有人吗?”
“谁啊?”门内传来一个妇人略显疲惫的声音。
谢韵:“是我,谢韵,前几天来过,还记得吗?”
妇人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把门打开了,不过只看了一条缝,妇人从门缝内向外看,的确是自己前两天见过的,可是后面的两个人就不认识了。
谢韵解释道:“别怕,他们是我带来帮你的。”
妇人将信将疑,最终还是把门打开了,映入眼帘的一张眼眶青紫,脸颊红肿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