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塔恩笑着继续听下去,韦斯莱夫人真是一位称职的母亲,金妮和罗恩他们的生活真是让人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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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丽……”邓布利多无奈的声音响起,“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知道拉塔恩的做法确实欠妥。但你要明白,在这场危机中,这个孩子是我们最宝贵的希望。”
“孩子?”韦斯莱夫人不屑地说,“我生了七个孩子,邓布利多,七个!我亲自把他们养大,供他们吃穿上学!我比你这个老玻璃更懂什么叫‘孩子’!就算梅林来了,拉塔恩·马格努斯也绝对不是什么‘孩子’!”
拉塔恩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邓布利多说道:“莫丽!你和亚瑟都很清楚拉塔恩的身世,我之所以让你们将他接到家里,就是为了给他补足这份关爱。你的任务就是充当他母亲的角色,让他珍视你们,保护你们。”
韦斯莱夫人冷冰冰地讥刺:“原来保护是让灾难一波波地闯进校园的意思吗?那我真是谢谢他了。”
都是假的。
拉塔恩像石雕一样站在校长办公室门口,门内的争吵声被冲击他鼓膜的血液轰鸣所盖过,却又无比清晰地听见心中传来珍宝破碎的声音。
都是假的。他们对我的关爱,我自以为失而复得的亲情,都只是一厢情愿,是邓布利多计划中的一部分。我就像一条傻乎乎的狗,摇着尾巴钻进他们为我撑开的项圈里。
噼啪一声,右眼眼球爆裂,如同这虚假的亲情,滚烫的鲜血顺着脸颊淌下,宛若泪水。
拉塔恩面容森然,连死人看了都会被吓活过来。
他摘下魔戒,塞进右眼眼眶,增生的血肉将其托举,如同一圈金色的虹膜。
还有什么比这种保管方式更保险呢?
出于礼貌,他冷漠地等到办公室里的争吵告一段落,方才抬手叩门。
一下,两下,间隔完美,力度适中,就算是寰宇中最优秀的礼仪教师也挑不出半点毛病。
但他并没有等人开门,而是直接推了进去,封闭门框的咒语在他手下并不比湿透的纸巾坚固多少。
校长室还是和拉塔恩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墙壁上挂满了历代校长的画像,凤凰福克斯静立于白银栖枝。唯一不同的是,桌脚呈现出爪子形状的办公桌旁,韦斯莱夫人像是被毒刺蛰到一般瑟缩了一下。
“晚上好,邓布利多教授,韦斯莱夫人。”拉塔恩语调轻柔,神色漠然,全然无视胖妇人不安的神色,“看来我打扰了二位的密谈,那便请允许我长话短说。我刚才去了一趟对角巷,了解到不少人将暖雪和白巫师的野心强行联系起来。这背后的推手无疑是魔法部。”
拉塔恩背负双手,缓步绕过办公桌,左眼和魔戒垂下,注视着邓布利多长及腰际的白发,老人一动不动地目视前方,四肢僵硬地像是木头。
“校长,”拉塔恩俯身,低语如蛇嘶,“你也不想沦为罪犯吧?”
气氛硬得像块石头。
韦斯莱夫人试图缓和:“孩子……”
拉塔恩微笑,这个笑容骇得韦斯莱夫人连退数步,险些撞翻校长办公室里的那些银器。“您是在叫我吗,韦斯莱夫人?我虽然跟金妮很熟悉,和她一起上课下课,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住在同一个塔楼里,但我显然不是你的孩子。”
韦斯莱夫人面色陡然一白。“不要……”她颤抖着说,“不要伤害金妮……”
“有个好消息。”拉塔恩直起身来,仿佛没有被打断过,“魔法部和我们将拥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这意味着合作的可能。就在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福吉部长的道歉信应该已经在路上了。看,它来了。”
一只谷仓猫头鹰降落在校长办公室的窗沿上,嘴里叼着一封打着魔法部徽章蜡封的信。拉塔恩用漂浮咒打开窗户,这只猫头鹰立刻飞进来,将信放在校长面前,急匆匆逃命似地飞走了。
邓布利多一动不动,双眼透过半月形镜片看着信件上的猩红蜡封以及康奈利·福吉的落款,整个人似乎正承受着无形的巨大压力。
拉塔恩从背后将双手搭在校长的肩上,只要轻轻用力,老人脆弱的脖颈就会折断。他并没有这么做,只是毫无起伏地说:“不打开看看吗,教授?”
“你已经将它的内容透露给我了,”邓布利多终于开口,声音艰涩干枯,“我毫无保留地相信你,马格努斯先生。”
“相信?”拉塔恩空洞地目视前方,眼眶中的魔戒既冰冷又滚烫,指尖传来老人锁骨被碾压断裂的脆声,以及被强压下去的痛哼,“是呀,我也相信你,邓布利多……本该如此。”
他松开校长的肩膀,任由邓布利多的双臂无力地垂落下去。韦斯莱夫人发出尖叫,她的魔杖在抽出前就被红狮子隔空碾成纷飞的木屑。
拉塔恩走向门口,头也不回地说道:“魔法部的人估计明天一早就到,希望校长你能以最好的面貌去迎接他们。那么,告辞了。二位,祝你们有个美好的夜晚。”
弯腰钻过门框,戴着噬魂魔杖的右手一挥,校长室大门在他身后被重重甩上。
隔着门板都能听见韦斯莱夫人的啜泣和邓布利多的呻吟,校长催促他的手下用他的魔杖治好断裂锁骨,拉塔恩沉默地走下螺旋楼梯,步伐杂乱,心绪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