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村,周根昌家。
周家其他人都被支走,正房门窗紧闭。
屋内,周多文对着坐在主位上的周根昌和周张氏大发雷霆:“我要你们不要去找顾青槐的麻烦,不要惹是生非,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你们为何不听?!你们为何总是自以为是,擅作主张?!
你们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们的丑闻,我在书院丢尽颜面,抬不起头,书院里的夫子气得不想给我写担保书,害得我险些不能参加明年的春闱!你们是不是不糟蹋我的前途就不死心?!”
周根昌和周张氏吓得脸色苍白,无措地对视了一眼。
他们哪敢糟蹋儿子的前程?阿文可是他们全家的希望!
周张氏回神后,咬牙切齿道:“文儿,这都怪顾青槐那个贱人,那事儿就是她故意陷害我们!”
“证据呢?”周多文冷眼睨着她。
周张氏气道:“还要什么证据?分明就是她干的!不是她,还能是谁?”
“住口!”周多文不想和自己这个蠢娘再费口舌,他沉声道,“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们,若你们再对顾青槐不利,去找她的麻烦,我就彻底断了和你们的关系,去帝都找那位,反正他才是我亲爹!”
什么?!
他们没听错吧?!
周根昌和周张氏惊得身体一踉跄,险些跌坐在地上。
“阿文,你……你别听别人胡说八道,我……我才是你亲爹,你是我亲儿子”,周根昌满脸惊慌,语无伦次。
周多文冷冷盯着他,“这些年我装作一无所知,你还真把我当成了傻子?我十二岁那年,无意中听到你们的对话,就知道了一切,当时我无比震惊,没想到我叫了十二年的爹娘竟是如此厚颜无耻之徒!我觉得你们不配做我爹娘,一气之下,我便给帝都的那位写了一封信。”
周根昌和周张氏彻底瘫在了地上,浑身抖个不停。
周多文扯了扯唇角,狭眸里多了几分恶意的戏谑:“你们猜猜,他有没有给我回信?”
周根昌和周张氏面无血色,怔然地望着他。
周多文脸上的笑意逐渐加深,“他不仅给我回了信,还悄悄过来看过我,发现我和他长得很像,他高兴坏了。
因为十五年前,他骑马摔伤,失去了生育能力,目前,他膝下只有一儿一女,儿子还是个纨绔,不学无术。而我是他最大的希望。
为了栽培我,他给我找了最好的夫子,寻了最好的笔墨书籍,铺好了路。我若不是顾念旧情,早就去寻了他,做他的儿子。”
“文儿!”周根昌脸色大变,扑到周多文的身边,抱着他的腿,哭道,“文儿,养恩大于生恩,我虽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但却视你如己出,对你比对我亲生儿子还好,你可不能抛下爹不管啊。”
周多文冷嗤,“把自己妻子贡献给别人享用的男人,可不配做我爹。不过,念在你养我一场的份上,我可以继续叫你爹,给你养老,前提是,从今以后,你得老老实实听我话,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不得违背我的任何意愿。”
“好好好,你放心,以后你说咋样,爹就咋样,绝不违背你的意思”,周根昌连连保证。
当初,他见那人对自己婆娘起了几分心思,就让婆娘过去伺候他,一连伺候了整整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