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愣住了,陈丹琳也是完全没反应过来。
“您…您的意思是《星空》比《海鸥》要好吗?”辅导员的询问进一步刺激了陈玉伯的耐心。
本来他来这里看见一群小朋友过家家的画作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本来性子比较烈的他也不顾及自己孙子的什么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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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根本不能比!你会把地上的泥泞和天上的皓月比吗?看看这幅《星空》,这幅画作中的色彩线条运用我前所未见,这一股波涛,动荡,躁动…被蓝绿色的激流所吞噬的星空,在金黄色满月下所蕴含着漩涡,还有天空之下宁静的村庄,这种反衬…这种淡淡的时空感,我感觉到了创作者的痛苦,还有蕴藏在痛苦下的热情…汹涌澎拜的热情!”
陈玉伯盯着《星空》有些激动且颤颤巍巍的说出了一大堆,让周围校领导还有辅导员们纷纷愣在原地的话来。
“您…您觉得这幅《星空》很好?”辅导员很小心的问。
“好?这评价太单纯和虚无了,我只能说这幅画作不应该放在这个小小的学生美术馆里,放在这堆…拙劣的作品里一起出展简直是玷污了它,它应该放在我们国家的北城美术馆里!”
陈玉伯的一番话彻底震惊了周围的一众校领导。
他们鉴赏画作的能力比不上陈玉伯,但也知道北城美术馆是什么规格,那已经列入了世界级的规格!有资格放入其中展出的画家要么是历史留名的知名画家,要么是早在世界上享誉盛名的艺术大师!
一个学生的作品…何德何能。
“远子的画到底哪里好了?能让这老头一顿舔?我听到了痛苦热情什么的,他是不是舔任盈那女人舔出来的灵感?”汪行有些不懂的问。
“我也不知道,可能这就是艺术家。”赵汉威耸了耸肩说。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陈玉伯身上,陈玉伯却更在意创作者是谁。
“是谁画出了这幅画?是谁?”陈玉伯有些失态的说。
“是我的学生秋远。”辅导员回应。
“学生?学生能画出这种作品?快把那学生喊来让我见见!”陈玉伯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辅导员连忙四下寻找了一下,发现秋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们旁边了,只是他们一直没注意。
“那学生人呢?”校领导也有些着急的问起了辅导员。
“他就在这里,秋远你快出来啊!”辅导员对秋远挥了挥手。
于是抱了一大堆饮料矿泉水的秋远在众人的注视下慢悠悠的走了出来,校领导看着秋远那怂样子有些急,这要是换他早就磕头向陈玉伯拜师了好么!
“你拿那么多水干什么?又不是足球场上的小摊贩,快来,认识一下陈大师,他很欣赏你的作品。”辅导员领着秋远的脖子抓到陈玉伯面前。
“陈大师好,我这里有些饮品,要不您先拿一瓶再聊?。”秋远面带微笑的问了声陈玉伯。
陈玉伯没理秋远的话,只是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年轻人。
平平无奇,除了这四个字他找不出任何形容词。
然后他才很友善的接过了秋远手上的绿茶,但秋远手上还抱了一大堆饮料,这不像是谈话的样子,于是辅导员,多个校领导和市领导人手拿过了秋远手上的饮料。
秋远则是给自己留了一罐牛奶。
陈玉伯喊了这么久也有些口渴了,打开了秋远的绿茶直接一口喝完了半瓶。
“同学,这《星空》真的是你画的?”陈玉伯喝完了这半瓶绿茶后很认真的问着秋远。
他很怀疑这《星空》是不是那位业界大师画出来,然后放这里糊弄他的。
以秋远的人生阅历怎么看都不可能画出《星空》这种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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