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脸上满是眼泪和鼻涕,脸颊高高肿起,眼神中露出恐惧和乞求。
徐锦很是憎恶这副丑陋面孔,生出一种想要打爆它的情绪。
他表情突然变得狰狞扭曲,脸颊缓缓靠近李少阳。
“还记得二十年前,那对情侣吗?”
他声音不大,可冰冷彻骨。
“那个少女被你们奸污而死,她化作厉鬼,日日夜夜问我……问我为什么不杀了你?”
“不……不……”
李少阳瞳孔骤然收缩。
那对男女,他至今仍记忆犹新。
毕竟当时,聊城城防军差点就打过来了。
他为此,还担惊受怕了好一阵子。
李少阳立刻就明白徐锦的身份。
他不断磕头,“我错了,我错了,你饶了我,姐夫,姐夫……”
“哈哈哈……”
徐锦仰天狂笑,眼泪不断夺眶而出。
“二十年……我等这一天,足足等了二十年。”
他咆哮道,“李少阳,你知道这二十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恨,我恨啊……”
“明明仇人就在眼前,我却不能动手。”
“杀了你,又如何?”
他咬紧牙关,“我要整个飞云寨,我要整座驼峰山。所有山贼,都跟着陪葬。”
“你……”
李少阳张口,刚吐出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
徐锦左手握住他喉咙,将他提到自己面前,然后右手握拳。
砰
李少阳被狠狠灌在地上。
徐锦跪在他头前,如同疯魔一般,就这么一下一下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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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地面不断震动。
李少阳头颅被砸扁,脑浆四溢。
徐锦仍不自知,机械般挥拳,直到整个头颅化为肉泥。
他才双手抱头,哭得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