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所有的世家贵女,你都能选,唯独宁舒,你不准碰。”
谢临珩眼底神色冷寒下来。
他缓缓转过拇指上的玉扳指。
面对谢绥的阻止,无任何退让,直接明确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当初父皇执意召前朝的昭荣皇后入宫,不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父皇,您与泠妃娘娘如何,儿臣不过问。”
“但是宁舒,她是儿臣未来的太子妃,不是他宋今砚的未婚妻。”
“如果父皇执意赐婚,那别怪儿臣截下赐婚圣旨。”
谢绥怒得拍案而起,“太子!”
承华殿外。
回阳淮殿的宫道上,岁欢皱着眉对虞听晚说:
“公主,陛下这么多天都不再提赐婚,怎的今日,突然提起赐婚一事了?”
虞听晚沉吟片刻,说:
“想来是皇后对陛下说了什么。”
像今日谢绥同意赐婚的这种场面,在上一次的时间线中,是没有的。
随着她‘回来’,这几日发生改变的事情已经不少。
谢绥这个时候对她母后的执念还未放下,两者相较,取对自身有利的,谢绥同意将她嫁去宋家,既断了她和谢临珩之间的纠缠,又能把她母妃长久留在宫中,虞听晚并非不能理解。
只是上一次谢绥同意她母亲出宫,是因皇后投毒一事。
这次她提前将竹月调离了霁芳宫,投毒之事不会再发生,不知又会是什么样的契机,才能让谢绥松口放她母亲出霁芳宫。
若锦已经将竹月和另一个小宫女带回阳淮殿。
虞听晚一回来,她就立刻迎了过去。
问要如何安排这两个侍女。
虞听晚带着她和岁欢进了内殿,将其他人屏退后,才对她们说:
“把竹月安排在外殿,随意派些洒扫的事情就行,隔个一两天,寻个名头,将她发落去浣衣局。”
若锦跟随在司沅身边多年,见惯了宫里大大小小的事,对于虞听晚这种安排,自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饶是她再没有之后的记忆,也猜到了竹月这个侍女身份有问题。
她对虞听晚点了下头,低声说:
“公主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
今日下值之后,听闻楚时鸢已经去过皇宫,宋今砚连宋家都没回,直接来了楚家。
然而一路急赶过来,却听到一句“晚晚她说不打算再出宫”。
宋今砚眉头顷刻间拧紧。
他下意识追问:
“什么叫不打算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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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府后院的垂花门前,宋今砚的声音中尽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