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这个故事震得无法出声。
就算知道世事险恶,却也不曾料到还有这种事情。
侵占、诬陷,从心灵到肉体的全面绞杀,并非是那名继承者和妻子单独的责任。
不如说,当时那座城中的人,全是凶手。
“太荒谬了……”李嫣然喃喃出声,可眼前没有面皮的“新嫁娘”,确实一个赤裸裸的证据,无声驳斥着她的不可置信,告诉她,事实如此。
谢必安平静道:“是的,可那时便是如此。”
“名伶化作了怨气极强的厉鬼,可也没有放肆杀戮,因为在名伶死后,当时那位继承者特意请来了驱鬼道士下山,那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道士镇压了此地深重的怨气,而名伶的鬼魂自在其中,加之继承者天生有一副好命相……”
“呵呵……呜呜呜……”又哭又笑的声音响起,像是两个人发出的声音,非男非女,重重叠叠,似乎是不欲让谢必安说下去。
不甘化作漆黑的火焰,缠绕在名伶鬼的周围,亲密地舔舐着他的嫁衣袍角。
他眼珠咕噜咕噜地在眼眶中转动,又盯上了林寒,森白的牙一开一合:“林郎呀……你可害得我好惨……”
林寒一愣。
白鸟惊奇地看了林寒一眼,火速远离他两步,大惊失色道:“你和他有纠缠?你不会就是那个负心……”
“喂。”林寒无语地打断道,“这鬼的年纪都够做我祖宗的祖宗了,你觉得他是生前和我定情还是死后与我相好啊?”
白鸟“嘿嘿”一笑,这才反应过来,但还是吐槽道:“那他为什么会知道你姓……”
白鸟话音未落,只见那名伶鬼将头一扭,脖子发出轻轻的“咯吱”一声,惊悚的眼珠转向了白鸟,嗓音凄凉:“白郎,你可知火烧的滋味有多难受?”
白鸟“嘎”的一下顿住话音,随后惊叫道:“我草!他为什么会知道我姓什么?!”
林寒:………
风水轮流转,今天轮到你做新郎。
谢必安摇摇头:“他已经没有基本的神志了,此时是未尽的怨念令他下意识作出举动,能知道你们的姓氏……大概也是一种能力吧?”
谢必安道:“我先前没有碰见过这种状况,但莫名知道一个人的姓氏,也许是一种诅咒的能力。”
“如果再让他知道名字,或许会因此受到更大的伤害,所以诸位最好不要随意在他面前说出别人的名姓。”
众人听见这话瞬间变了脸色,一时间纷纷回想自己在名伶鬼出现前后是否有人喊过自己的名字。
有人庆幸地松了口气,也有人脸色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