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鞋子?这么臭!
秦牧捂着鼻子扭头一看,心瞬间哇凉哇凉的!
因为御史大夫蔡仲正像看见杀父仇人般瞪着他,双眼冒着熊熊烈火,只恨手上没有刀,不然定要秦牧碎尸万段!
而在他的旁边,工部尚书裴秀正一脸无可奈何地摇着头:“过分,确实太过分了……”
“秦牧、你、你这阉货,竟敢对我的宝贝孙女做出如此下流的举止,老夫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蔡仲大骂着,又不舍让那只没穿鞋的脚沾地,只能一只脚蹦着冲向秦牧,嘴里还不忘叫骂道:“死阉狗,还不快把鞋子还给老夫!”
“不,还给你,你就追我追得更快了!”
秦牧边跑边叫道。
一旁的蔡文姬与裴秀早已笑开了花!
蔡文姬喊道:“好啦,爷爷,他又没得逞,只是闹着玩玩的,没必要如此激动!不管怎么说,他可是帮了我们个大忙不是吗?”
秦牧连忙附和道:“不错,我帮了你们,收点好处不过分吧?你怎么还能这么对待我?”
蔡仲通是气得老脸涨红:“那又如何,反正对我孙女不敬就是不行!”
不管是谁,动什么人都可以,就是不能动他的宝贝孙女!
不然就是埋进土里了他也要爬出来杀了此人!
“好啦!你们别闹了,我们还是说正事吧!”蔡文姬正色道。
见蔡文姬似乎发脾气了,秦牧与蔡仲都不约而同地愣原地!
秦牧将鞋子还给蔡仲,赔礼道:“对不起,蔡老,在下方才只是因为实在没忍住,只怪文姬小姐实在生得太美了!”
蔡仲恶狠狠地瞪了眼秦牧,道:“废话,也不看看她是谁的孙女,我警告你,你这死太监最好离我孙女远点,若敢再有非份之想老夫绝饶不了你…”
秦牧耸耸肩,连忙点头如捣蒜!
心下却暗自想道:“迟早要让你喊我孙女婿,前面还得加个好字!”
见蔡仲还想训斥自已,秦牧连忙看向蔡文姬,问道:“文姬小姐,你们这么晚找我来所为何事啊?”
四人落座,蔡文姬这才说道:“其实我和爷爷这次来是代表文昌公主来感谢你的!”
秦牧瞥了一眼看在生气的蔡仲:“额,谢就不用了,只要别再用那毒暗器就行……”
裴秀正色道:“秦牧啊,我们一直有个问题,你是怎么想到请老夫人来治王老夫子的?”
秦牧深深地看了眼蔡文姬,道:“这还是拜文姬小姐所赐,我本打算拖延时间,让老夫子不能出现在朝堂之上,但文姬小姐不允许,所以我只能另想办法!”
“什么办法?”裴秀追问道。
“你们也都知道,我成立了东厂,所以在得知王老夫子要来后,便将东厂的人派出去调查王老夫子的信息,还好,他们也算中用,及时带回了王夫子惧内的信息,所以……”
秦牧正说着,蔡仲突然好奇道:“那你又是如何请动老夫人的呢?这么多年,不论什么场合,老夫人可从不露面的!”
秦牧笑道:“说来这还得感谢文姬小姐,若不是她告诉我当初北齐的先帝三番五次请老夫子,老夫子都不肯当他的老师,我也不可能联想到他与北齐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闻言,蔡文姬娇躯一震,难以置信地看向秦牧。
她记得自己当时告诉秦牧的是:老夫子认为北齐先帝生性野蛮、嗜血好杀,所以宁死也不肯当他的老师。
可秦牧竟能从这条听上去再合理不过的信息中发现玄机!
这个信息她早就知道,可她却从未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蔡仲此时也不敢相信地看向秦牧:“就凭这句话,你就肯定王夫子有秘密?”
秦牧点点头,道:“都说老夫子桃李满天下,有教无类!”
“可老夫子却偏偏不肯当北齐先帝的老师,这不是与有教无类背道而驰了吗?”
“他这样的圣人,怎会只因为觉得对方生性野蛮、嗜血好杀就不肯教呢?越是生性野蛮的人不应该越要用心教其走入正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