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泉看他那紧张的样子,慢条斯理地道:“不能说,还是不敢说?”
那太监惨然一笑道:“我就是因为她而净身入宫,我只求远远能看着她,守护她就满足了,像我这样的残躯还能做出什么事情?”
安泉刚进门就见到这太监拿着只女人的绣帕长吁短叹,这是很反常的事情,于是就诈问了一下,没想到竟诈出了内情。
安公子当然不是八卦的人,也不想了解一个太监入宫前的情史,他现在只想见见那五皇子,然后想办法破坏掉盛家与皇室的亲事。
看着这太监有些激动的样子,安泉道:“一个太监整天拿着条女人的素帕子,长吁短叹,你不是在守护她,而是在害她!”
那太监闻言,顿将素帕子凑到烛火上,引燃,烧成灰烬。
“带我到五皇子的寝宫。”安泉道。
那太监一愣,却恭顺地应了声,在前带路,拐了数个弯,行了一盏茶的时间,来到了一处殿宇之前,说是到了。
安泉道:“你可以回去了,以后远远望着她可以,但要有分寸,别被人抓了把柄!”
“是,您训导的小的一定谨记!”
“你回去吧,我要进去与五皇子聊聊订婚的事情,记得,今夜你没见过我,我也没见过你。”
“是,是!”那太监唯唯诺诺地立刻转身就走了。
安泉放出水灵气机,片刻后微微一笑,原来都睡的很香啊,很好,很好!
轻轻推开门,安泉一闪而入,殿内烛火通明,一侧的偏室中,值守的太监正梦游在爪哇国里,也不知道梦见是发财了还是娶媳妇了,口水长流,安泉以水灵气机封了他的六识,缓缓向殿后的寝室中走去。
沿路他尽将宫女太监们的六识以水灵气机封住,入得寝室,只见偌大的软榻上躺着一位鼾声如雷的家伙,震地安泉耳膜发麻。
安泉上前一下就捏住了他的鼻子,然后那家伙憋气憋地快死了,就挥手打安泉的手,安泉手一松,那家伙突地睁开眼,打着哈欠坐起身体来,憨声憨气地道:“天亮了,该吃饭饭了吗?”
安泉笑道:“饭饭还得等会儿再吃。”
“哦,那我再睡会,哥哥你记得饭饭熟了叫我,别一个人把蛋蛋和肉肉都吃了,只留给我馍馍。
安泉又笑道:“弟弟不是要定亲了吗,见过新媳妇儿了吗?”
傻皇子嘿嘿一阵傻笑道:“没有,但娘说很漂亮。”
安泉道:“哥哥可见过你的媳妇儿呀,漂亮是漂亮,但很厉害,是个母老虎。”
“啊,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吗?”傻皇子顿然目现惊恐。
“是啊,若哥哥跑的慢了,就差点被她吃了呢。”安泉亦故作惊恐道。
而傻皇子已吓地用锦被蒙了头,浑身在瑟瑟发抖。
“弟弟你先出来,母老虎还没来呢。”安泉忍着笑道。
傻皇子钻出被窝,左右瞅了瞅,道:“哥哥,我怕母老虎,我只喜欢美羊羊。”
安泉不知道美羊羊是嘛东东,就道:“那咱就找美羊羊定亲,不要母老虎。”
“可我怕凶老头揍我。”傻皇子胆怯地道。
凶老头?敢揍皇子的凶老头当然就是皇上了,而敢说皇上是凶老头的当然就是傻子了。
看来大齐皇帝之所以选个宗门女子当儿媳就是要能管住他这个傻儿子就行,若选个柔柔弱弱的朝堂干金,别说管傻子了,说不定还要被傻子折腾死。
这时,那傻皇子摸了摸脑袋道:“哥哥,你怎么看起来这样面生?”
安泉心道你这反应也真够迟钝,口中却道:“哥哥是大夫,刚进宫来给弟弟瞧病。”
那傻皇子一听,嘿嘿又一阵憨笑,道:“哥哥真会骗人,大夫都是白头发白胡子的老头,你才不是大夫。”
咦,也不是很傻嘛,好像只有五六岁孩童的智力,于是安泉捉住他的手腕,水灵气机透入傻皇子的体内,傻皇子齐天路顿就舒畅地一声呻吟。
安泉发现这傻皇子到是身体调理的不错,但当一丝水灵气机透入其脑部,安泉惊心地发现其脑中竟盘旋着一团黑气,将其脑子挤压不能正常生长发育。
安泉收回水灵气机,看着憨憨的齐天路道:“弟弟确实有病,哥哥有可能医好你,你可愿意?”
齐天路顿将头点地和小鸡啄米似的,因为安泉给他治地很舒服,不像那些白胡子老头用苦死人的药水灌他,用长长雪亮的针扎地他鬼哭狼嚎。
“不过,哥哥若医好你,你一定要答应哥哥一件事情。”安泉又道。
齐天路还是不住地点头,安泉也不知道救好他会不会就忘记了承诺,但还是出手了,水灵气机透入齐天路的脑中,将那团黑气包裹,然后一点点引导入血脉之中,引至于右手,安泉以镯刀将其食指划开,顿然一股黑气萦绕而出,在空中发出微弱地咝咝之声散弥于无形。
而水灵气机仍在不断地滋润着齐天路的脑子,让其膨大到正常,安泉却已是汗水淋漓,极为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