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鼻子的安泉顿就害臊的恨不得刨个坑先把自己埋了。
被一位比自己看着还小一两岁的丫头片子羞臊了一番,安泉心里的小伤感也淡了,脸红的跟猴屁屁似的。
聂千寻更是乐不可支,但考虑到人家还是个病号,于是放了安泉一马,格格娇笑着走开了。
聂霄无比宠爱地看着孙女离开的背影,片刻后,方才转过头歉意地道:“小哥见谅,我这宝贝孙女就是与你开玩笑,绝无恶意的。”
安泉这时已恢复了少许气力,急道:“无妨无妨,小子还要多谢您的相救之恩呢。”
聂霄见安泉守礼客气,心下喜欢,道:“出门在外,谁还能没有个危难,哦,对了你的家人呢,你怎么会独自昏倒在旷野里呢?”
安泉总不能说自己是来看热闹,结果看地被刀劈了吧,不但匪夷所思,更是大大丢人,于是安泉就编出了个善意的谎言,说自己是个孤儿,被师傅收留学习刀法,这才下山历练历练,结果昨晚遇到高手打斗,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被人家的刀气震昏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江湖险恶啊!”聂霄叹道。
安泉笑道:“这不遇到您这好心人了。”
聂霄呵呵笑道:“你这小子,嘴巴和抹了蜜似的甜,不做生意都屈才了。”
安泉讪笑道:“您老干脆说我油嘴滑舌吧。”
聂霄哈哈笑道:“你随我做生意得了,保准以后吃穿不愁,比在刀口上混日子一定强很多。”
“您老是做生意的?做哪行生意呢?”安泉问道。
“我聂氏商队在内地收购布匹熟肉干果衣饰等,到大蛮荒境去与那些蛮人换取蛮地的药材宝石之类,回来再卖之,一来一回就能赚到不少银子。”聂霄捻须道。
“哦。”安泉是听明白了,因为这样的商队在十国确实不少,但与那些蛮人交易是存在一定风险的,有一时候一言不合,蛮人狂性大发,商队被掠夺的血本无归也是不时会发生的事情。
“谢谢您老抬爱了,不过小子我真不是做生意的料,懒散晃悠惯了,一算账头就大,真不适合干这个。”安泉有些歉然地道。
聂霄闻言虽略有失望,但也总不能强人所难吧,于是呵呵一笑道:“我也就是说说,不过看你身体甚为虚弱,不若这次就随我们去大蛮荒境一游,就算长长见识吧,你出来历练,去哪不是去。”
安泉想了想,点了点头,他还是全身乏力,且气脉中还钻进了条怪物,他也想趁这往返的二十天内看有没有办法将那怪物弄出来。
况且待在这商队之中也甚是安全,安全第一嘛,照自己眼前这情况,若出去碰到仇人,安公子可真就玩完了。
于是安泉便隐身在这商队之中,直赴大蛮荒境而去。
“安安,别找了,你师弟极有可能在神刀刀意下被斩杀了,不但魂飞魄散而且粉身碎骨。”安玉虎见安安发疯似地到处找寻梁周快一个时辰了,终于叹了声道。
安安亦是越来越绝望,她一直认为梁周是为了救她才死的,她不知道该怎么给师公龙二说,想起在龙启山上的一幕幕,又想起梁周被刀光吞没前那无奈而又解脱的眼神,还有那句:师姐,永别了。安安心痛难忍,珠泪涟涟。
安玉虎尽管心如铁石但亦被梁周感动,一晚上先后救了他和安安,而他自己却莫名其妙被刀祖刀意斩杀了,难道真是天妒英才?
安安今天清晨由昏迷中醒来,就让他御刀带她来找梁周,但按照昨晚那情景,这梁周是必死无疑。
那可是神刀刀意啊,昨晚在刀意乍现的瞬间,他在那强到通神的刀意下都准备接受死亡,但不一时那刀意竟破空而去,没想到竟是去追杀这灵宗的天才弟子去了。
而他们这些人才得以亡命逃脱,他回来只见到了安安倒在地上,慌忙抱起就御刀遁去,生怕神刀刀意再度出现,可就必死无疑了,所以根本就没顾及到其他。
“二哥,我要去龙启山灵宗一趟,师弟的事,我亲自给师公说去。”安安擦干眼泪说着,安玉虎怎么能放心妹妹就这样去了,决定亲自送她到大郑。
大燕押解腾一本的灵王和靖王,随身竟携带着刀祖神刀刀意的消息已然迅速传开了,其余那些蠢蠢欲动者俱再没人敢出手劫人,大燕这次真是势在要将腾一本弄回圣阳城啊,镇国之宝都拿出了,试问谁敢撄其锋!
但他们没人知道神刀刀意一旦彻底放出就再收不回了,都吓得不敢再妄动。
安泉三天后终于能够下车了,真个似大病初愈了一般,索性水灵之体不停运转,安泉恢复的情况是一日千里,让那聂千寻直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装病在混吃混喝加混住。
安泉“哀怨”的发现,被贪吃蛇折腾了半天自己的气脉又增宽了,刀气越发是稀薄的快没了,那怪物就在自己的气脉中待着,虚影淡淡,但确实存在着,安泉试着以水灵气机去驱赶它,但根本没用,水灵气机可以自由地穿过它的身躯,但它就待在那里,不增不减,不离不弃,很执着啊,却令安公子相当之破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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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霄可是老江湖,自然瞧出了安泉的不同了,渐觉这少年处处透着神秘,但具体也说不出来什么。
安泉待人和善可亲,偏与聂千寻冤家对头也似,整日绊嘴吵闹,这一路到是热热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