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不许叫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一声咕叫之后,虞秋秋好像吃得更快了。
褚晏死死地瞪着虞秋秋。
这女人根本就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茶饭不思又是为了什么
她只知道来气他
这一大早上的,真是气都气饱了。
褚晏闻着鼻尖那飘散不去的卤香、肉香、黄豆香
本来他都已经闭目养神了,当即又没好气地睁开给了虞秋秋一眼刀。
他就没
见过有人大早上吃红烧猪蹄的
虞秋秋吃完,又喝了绿枝递过来的一杯茶,这才真正是吃饱喝足了。
她坐在椅中伸了个懒腰,绿枝已经麻溜地将碗碟全都收走了,还顺势把桌子擦了一下。
于是待虞秋秋视线落下时,很轻易地便注意到了放在桌子边上的白纸。
她伸懒腰的的手落下时,便直接将那纸给划拉了过来。
褚晏阻止不及,眼睁睁地看着虞秋秋将那纸给拿到了手里。
“和离书。”虞秋秋念出了最边上的那一列字。
褚晏心跳漏了一拍,他想起了一晚上都不知道要如何跟她说,可这会儿突然被虞秋秋自己发现了,又瞬间有了一种石头终于落地的感觉。
罢了,看见便看见了吧,这事她迟早是要知道的。
刚才对虞秋秋吃独食的怒气戛然而止,转瞬代替就是汹涌而至的愧疚。
连褚晏自己都觉得惊奇,每次只要一遇上虞秋秋,他的情绪就会大开大合,完全身不由己。
先前她猜他要休妻,他还只当她是在胡言乱语胡思乱想,可没想到,这还没过多久竟是就一语成谶了。
看着虞秋秋捧着那和离书许久都没有说话,褚晏忽地又紧张了起来。
之前虞秋秋误会他要休妻的时候,即便是臆测,但她也好像已经有了准备,反应可以说是风轻云淡,除了送给了他一个不保佑平安的平安符,别的竟是什么也没做。
他以为她应当是能够理解他的。
那姓陈就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拖久了没准真能干出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情来。
到时候事情一败露,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若不是万不得已
褚晏揉了揉眉心。
“我在京城还有几处宅子,仆从婢女、护院管家,我都会帮你安排妥当”褚晏声音哽塞了一会儿,又道“你若不想留在京城,我也可以遣人护送你去江南,那边地界繁华,在那里你可以”
褚晏自觉已经为她思虑周全,即便离开他,她仍旧可以过得衣食无忧。
可当他看到虞秋秋从始至终都对此毫无触动的时候,他的心却仿佛又倏地空了一块。
不愿么
褚晏怔怔地看着她,心情复杂,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叹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