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二用手擦去卢氏的泪水,轻声安慰道,“娘,别哭了,你该高兴才对,不是吗?你唯二的宝贝现在回来了。”
扶着不住点头呜咽的卢氏坐下,然后又对房相和房遗直说道。
“爹爹请坐,大哥你也坐。”
“噢噢”
房相和房遗直口中答应,不住点头,不知所措的找凳子,这房二给人的感觉太不正常了,前后的反差太大,满满的违和感让人没法接受。
大到让人难以接受,不愿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难道真的是脑子摔坏了?摔坏脑子人不但没变坏反而变好了。
不是不想相信,而是不敢相信啊,这唱戏也不敢这样唱啊,说书的也不敢这样说啊。
房相一时间呆愣到要忘记抽打逆子的事了,连带房遗直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这还是自己的弟弟吗?
“爹,刚才二弟是叫我哥哥,叫你爹爹,叫娘是娘吗?”
“是的,这逆子不叫我叔叔了,真的叫我爹了。”
“爹,娘,大哥,你们没有听错,现在我房俊回来了,从今天起我不再是以前那个人人憎恶的务本坊小霸王,长安城第一纨绔,不学无术第一废柴的房俊了。”
“爹,房俊让您这么多年蒙羞,让房家列祖列宗蒙羞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娘,这些年让你为房俊担心了,放心吧以后再也不会了。”
“大哥,以后弟弟再也不会与大哥争长道短了,爹的爵位必然是大哥的,谁也不会与你争抢了。”
“以后咱们都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娘你以后也不要为了我与爹争吵了,你们夫妻之间一定要永结同心,白头偕老,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我儿,我儿,我儿,我我儿会作诗了,夫人你听见没有,我儿会作诗了,谁以后要再说我儿不学无术,我要跟他决斗。”
房相激动的无以复加,转念一想,这会不会是我的儿子,一把冲到房二面前,死命的扯房二的头发,揪房二的面皮。
“俊儿,你不会是别人假冒的吧,你是不是会什么易容术,你是谁?”
“爹,真的是我,你听我慢慢给你解释。”
“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感谢祖宗保佑,我房玄龄的儿子岂会是诞率无学空有蛮力的废物,好儿子快给爹好好解释解释。”
房相老泪纵横,想不到废物儿子竟然还会作诗了,即使不会作诗会念诗也不错,看谁以后还敢嘲笑我房玄龄生了个废物儿子。
“爹我八岁时候有幸遇见一位高人,那位高人便是这牌位上的人,不知人其名,只知道姓其袁,不知人所居,只知居紫柏,高人自称清平子。”
“高人与俊儿卜算一卦,算儿十八岁有一大劫,需装疯卖傻瞒天下,恶事做尽不伤人,才能渡过此劫难。”
“这些年儿谨遵高人教诲,打架斗殴凶狠,恐蒙拐骗叛逆,但是儿不曾伤一人性命,不祸害一良家子女,儿需借百家因,奕还万家果。”
“爹,娘,大哥,这些年俊实属不易啊,有爹娘不敢尽孝道,有兄弟不敢谈手足,让爹娘痛惜,让祖宗蒙羞,儿万死啊。!”
“高人与儿言,不过一劫与人不可言其名,否则儿将人死魂飞,万劫不复。”
“高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诗词歌赋几何算数亦是精通,可恨儿天资愚钝,学不得高人万一。儿悔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