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众汉军见被围齐军纷纷向后逃去,而那李玄贞竟然如此嚣张的勒马持枪、单骑断后。
顿时感觉这是对他们莫大的侮辱,可众人亦是畏惧这李玄贞的威势,遂调集一部弩兵准备直接将其射杀。
幸好李玄贞眼尖,大骂一声:“不讲究啊!拿弩箭来杀我!”随即拍马而走。
汉军顺势大肆掩杀,齐军兵卒本有些敢战之士逃出后便依托地形列阵反击,凑巧的是正好碰到一彪汉军骑卒打此经过,两相夹击之下,齐军战意全无,各部将校难以约束麾下军卒。
“乱了!全他娘的乱了!”顾仲引着麾下五百刀盾手且战且退,至于麾下那三千兵马早就被冲散了。亲卫劝道:“将军,这里到处都是汉军,弟兄们皆是步行脚力有限,弟兄们的意思是将军先走,我等为将军断后。”
顾仲骂道:“啊呸!文三,你再说这等混账话,休怪老子翻脸不认人!弟兄们,樊婴那几个废物也不知道逃到哪去了,连个将旗都看不到。”亲卫劝道:“将军,那几位也是不讲究,方才突围时末将看见樊将军将旗被汉军砍了。”
顾仲冷眼相对,怒斥一声:“没脑子的蠢货!连个将旗都看不住!文三,好好将本将将旗护住!鸣号,让周遭军卒向我靠拢!”
号角声呜呜响起,周遭溃军中虽有敢战之士,但此刻被溃军裹挟难以靠近过来,而尾随追击的汉军军卒却是奔着顾仲所部冲了过来。见汉军合围而来,顾仲只得下令:“圆阵,咱们今日就跟他们死磕上了!”
“顾二郎!你这般武艺在此逞什么英雄!”
“这声音是?玄贞来了!”
只见李玄贞催动胯下战马从一侧杀来,一杆银枪上下翻飞,接连斩杀数名军卒,李玄贞引军来到阵前骂道:“还不快走!”顾仲笑道:“弟兄们,快撤!”
李玄贞看了顾仲残部一眼后,说道:“弟兄们,步卒弟兄脚力有限,咱们多挡住汉军一阵,他们便能多活一人。诸位,可愿?”
只听得麾下七百余骑纷纷高呼道:“我等愿随将军死战!”
李玄贞拍了拍胯下青骢马:“大青,再随本将冲上一阵可好?”胯下青骢马打了个响鼻,昂起头看向前方。李玄贞朗声大笑:“哈哈,某何其有幸,能与诸位一同洒血疆场,杀!”
李玄贞一马当先,身后七百余骑逆着溃兵向汉军追兵杀去。汉军见齐军溃兵中竟然还有一支整建制的骑兵发起反冲击,纷纷咆哮着李玄贞所部杀去。
“挡我者死!”李玄贞舞动手中长枪不停刺出,竟然杀得汉军不敢上来缠斗。但汉军人数众多,转眼间便调集百余重甲士卒手持大斧、长刀而来,李玄贞见势不对大吼道:“不要恋战!随我走!”说罢便以枪为棍横扫而出,打出一处缺口带领麾下骑卒冲出包围。
李玄贞所部撤出后选择南下去护卫樊刺史所部,李玄贞问道:“郭少恪,还有多少弟兄?”郭少恪刚刚拔下簪缨上的箭矢,长出口气:“差点就把老子送走了。”忽然听到自家将军问话便回道:“将军,还有六百余弟兄。”李玄贞摇头道:“不能在这么打下去了,随我走!”
行军之时忽然见前方一部汉军正在围杀数名袍泽,李玄贞急忙策马向前杀散众汉军:“你们是谁人部下?”为首的队正还未回话,只见众人身后一将军艰难起身说道:“玄贞,是我。”李玄贞急忙下马:“陈将军,为何在此?”陈将捂着大腿说道:“麾下军队被乱军冲杀,就剩这些老卒了。”
李玄贞示意郭少恪牵过来几匹无主战马:“可还能上马?”陈将点点头在麾下亲卫的帮助下骑上战马,李玄贞唤来麾下一名队正:“令你率麾下百骑护送陈将军南归。”陈将正欲说话,李玄贞躬身一拜:“将军提拔末将于微末,此等恩情无以为报,勿要推辞,速速南撤。”说罢一拍战马,战马驮着陈将南去。
“弟兄们,走,咱们还得去寻刺史大人。”李玄贞翻身上马环视四周,胡乱寻了个方向便走了。
……
“将军,这到处都是汉军,咱们只有四百多骑,不能再冲了!”一名齐军都尉劝道。身负箭伤的樊忠怒道:“方才还有三千余骑,这才多久,怎么就剩这点了?”
都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将军,一个时辰内三场遭遇战,弟兄们都被冲散了。”樊忠叹了口气:“唉,有没有刺史大人的踪迹?李玄贞那小子的踪迹有吗?”
还未等都尉回话,四周又扬起阵阵烟尘。樊忠怒骂一声:“全军不要恋战,速速向南去寻找刺史大人!”
……
“将军,前方有大批汉军向着西南急行。”斥候飞马来报。李玄贞闻言眉头一皱:“看来西南方向定然有大事发生,无论是啥大事,咱们都得去凑个热闹。诸位,走。”
……
“使君大人,撤吧,咱们就这些人了,汉军马上都围杀过来了。”撤退到此地的顾仲劝道。樊可信神色不变:“顾仲,擂鼓,召集周遭溃散各部!”顾仲轻叹一声:“遵命。”
“使君大人,汉军来了!”
樊可信并无说话,只是默默拿起手中长枪,顾仲定了定心神亦是缓缓抽出长刀:“弟兄们,列阵!”
……
“将军,前边这汉军有些多啊,怕是步骑军不下七千。”樊忠闻言引马向前望去:“也不知是哪部人马竟然被这么围着,真是倒霉。额,这是刺史大人的大纛!来人,速速吹号,告知周遭各军,向此地聚集!”
号角声响起,周遭被溃军裹挟的数部军队中幸存下来的老卒纷纷向此赶来,片刻后得兵数百。樊忠:“不能在等了,诸位,刺史大人就在前方,随本将冲啊!”
只见乱军中樊忠率部杀出:“刺史大人!末将来也!”
然樊忠所部突进至樊可信所部一百余步的距离时寸步难行。远处缓坡上,汉军陈颂笑道:“又来一队送死的。”身边亲卫钦佩不已:“将军这招实在高明,这叫啥,引蛇出洞?”
正在陈颂得意之时,突然见东北方向烟尘滚滚,一彪齐军精骑映入眼帘,只见为首那员战将浑身血污、甲胄残破,提着一杆亮银枪,身后跟着四百余骑卒接连凿穿汉军两道拦截军阵,渐有无敌之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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