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南江城将军府
众人听闻马瑛此言,纷纷大惊不已。更有军将怒道:“你这儒生为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马瑛笑道:“非也非也。敢问足下可曾去过边关?可曾见识过汉军威势?”
“这自然是没有。”那人回道。
马瑛环视众位将军:“诸位中应当由一部分兵将是李将军的阳新旧部,你等在阳新驻守之时应当与汉国南境军交过手吧?请问诸位将军,汉军南境军战力如何?”
李三信手下大将李必回道:“战力与我等相差无几,伯仲之间罢了。”
马瑛又问:“那南境军比之汉军十二卫精锐如何?”
李必摇摇头道:“那自然是差上一筹,早些年我等皆与汉军右虎卫交过手,其军士气高昂、兵甲完备、战力惊人。”
马瑛点头道:“这位将军所言不虚,但这只是五六年前的汉军。如今的汉军你们应当时没再见过。
自从汉大将军沐君封大肆军改后,汉军战力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不然素为我大齐军队之最的西北铁壁能在占据地利的天宝寺一战中,惨败而归。
天宝寺一战可是无任何取巧,全凭两军硬碰硬的厮杀的战役。敢问诸位将军,你们可有自信能硬碰硬的战胜汉军?”
众将闻言皆是沉默不言,是啊,自天宝寺一战后,汉军中央精锐便踩着西北铁壁边军的尸骨荣登第一战兵。
忽有文官出言质问:“如马先生所说汉军战力强悍,但其水师一向为为弱。南江数地粮草充沛、府库充盈。为何我等不征发民夫在铁马关、南浔江沿岸修建堡垒,并以水师来回在江面上巡逻,用以防卫汉军进攻。”
马瑛拱手道:“足下所言简直是一派胡言,但这南浔江北接澜水、南入南月湖,足足数千里长。且不讨论其中有多少地方无法建造堡垒,单单是那征发民夫所需的钱粮,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南江有那么多钱粮?”
“这……”那名文官略有尴尬的低下了头。
李三信见麾下无人出言诘难,只好开口道:“本将曾与汉军交手数次,自知汉军骁勇善战。就算如先生所说,本将与贾思明等人合盟,那便能战胜汉军?”
马瑛微微摇头:“不能。”
众将闻言皆是大怒:“你这腐儒,莫不是来寻我等开心。”说罢便有军将挽起袖子准备上前将马瑛揍一顿。
马瑛见此并无惧意:“禀李将军,凭借将军麾下二十万大军与三公麾下三十万大军联起手来,怕是非汉军敌手。
西军战兵人数虽少于将军所部,但其素来骁勇。
故此取胜之道,当是我等联合杨将军西军所部,共同北上昌州以凌大将军为统帅,统一指挥五十万大军与汉军决战。如若照此行事,那胜算便有七成,甚至极有可能彻底将汉军击溃,收复大齐失地。”
李三信见厅内麾下文武皆是点头附和,再无出言反对之人,遂说道:“此事兹事体大,容本将斟酌再三。来人,先请马先生在驿馆内歇息几日。蒋勋,着你好生款待马先生,聊表地主之谊。”
“诺。”
……
南江城驿馆内
小仆问道:“先生,方才在那堂上您都如此费尽口舌了。这李将军不应该立即表态答应么?”
马瑛饮下茶水、缓缓说道:“唉,你啊,接头的评书听多了吧。李三信如今身负这三州之地二十万大军的身家性命,绝不会如此草率下决定的。
况且李将军与咱们那三公素有仇怨,交战数年。想重归于好,共同联手抗击汉军定然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小仆撇着嘴说着:“那咱们要在这里待多久啊?会不会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