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不可。”
震怒的袁绍怒火中烧,但逢纪阻止了他的疯狂举动。
“夫人公子虽在邺城,但项战必定不肯加害。
主公现在派兵去救,正中项战围点打援之计。
项战远来,粮草不多,我们只需守住鄗城,待其粮尽,必然会退。”
许攸道:“主公,我等困守鄗城,项战只需派兵,以车骑将军之名,命各郡发送粮草,谁敢不从?
眼下必须与公孙将军联合,与项战一战,方有取胜的机会。
困守鄗城,只有败亡一途。”
眼下袁绍的情况是,手下都是做渤海太守时招募的兵马,鄗城还未完全控制,韩馥手下正在观望,大义已失,想来也不会有人会冒天下之大不违来援助自己。
之前,他如果以雷霆手段控制鄗城,凭借家族四世三公的名望收拢冀州官员,那么此刻冀州已在掌握之中。
项战的军队,只能算孤军深入。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本就要做不要脸的事情,可袁绍想在不要脸的基础上要点脸,也就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一步慢,步步慢,处处差一点。
袁绍深知自己不能再这么被动了,他即刻命人向公孙瓒传信,请他来鄗城,一起对抗项战。
袁绍灭,项战的下一个目标便是公孙瓒。
公孙瓒自然会来救援,但他现在也处于泥潭之中。
公孙瓒的官职只是北平太守兼骑都尉,名义上属于幽州,由大司马、幽州牧刘虞管辖。
而他的治所名右北平郡,并不是如今的北京,刘虞所在的治所才是北京。
刘虞与公孙瓒之间矛盾已久,在公孙瓒进攻冀州时,刘虞明确表示反对,可他控制不了拥有强大兵力的公孙瓒。
眼下,公孙瓒将矛头瞄准刘虞,准备干掉他的上司,然后携幽州之兵南下冀州。
目前,来不及鄗城。
得知消息的袁绍把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怒火。
“我剿灭黄巾,讨伐董卓,大小数十仗,今日天不佑我,使我困守鄗城。
我决定,大军出城,与项战决一死战。”
逢纪苦劝不住,许攸默不作声。
“三日后,两军决战。”
看到这封战书的时候,项战只觉幸福来的太快太突然。
他本以为袁绍会死守鄗城,打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
没想到袁绍还是年轻时的袁绍,有魄力,目光独到,一眼就看出了与其困守孤城,毫无希望的抵抗,还不如殊死一搏,或许有一线生机。
“袁本初不愧名门之后,单单是这份勇气,令人钦佩。”
项战悠闲的对来使道:“回去告诉本初。我奉陛下旨意,来讨公孙瓒,并非要针对袁家。
他只要继续回去做他的渤海太守,一心一意为国家出力,这次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甚至能在陛下那里为他说话。”
使者连连感谢,兴冲冲的离开了。
马超拧着眉头问道:“如果袁本初同意将军的建议,将军真的会放过他?”
龙野一身风骚的红甲,闻言笑道:“马将军太实在了。
主公只是诱袁绍出城,然后斩了他,这样便免去了两军将士的死伤。
还放过他,得罪了将军,他还想活?”
他希冀的望向项战,一脸求表扬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