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师冉脱身后,附到了原文海的身上,所以原文海其实早就死了,他的身体里面住的是师冉。原文海被枪毙后,师冉的魂魄想占据我的身体,但被我师父给封住了,是也不是?”
志德天师说:“据我们师兄弟四个的分析,应该是这样的。”
我说:“如此解释倒也合理,但我父亲既然脱困已经四五年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志德天师说:“此事尚有太多疑团待解,贫道也无法推测,但想来与你体内师冉的魂魄有关,或者与你母亲有关,但这一切只有等你见到父亲时才能搞清楚了。”
我说:“此事事关天师府声誉,几位师叔既然将此事告知晚辈,想来必有缘由,晚辈愚钝,还请几位师叔明示。”
志德天师一笑,说:“左堂主果然是聪明人,贫道确实有事相商,左堂主天资聪颖,想必一年后将师冉的魂魄驱出体外并非难事。但师冉害死志端、志朴两位师兄和志信师弟,就连志空、志静的死只怕也与他有关。届时抓住师冉后,还望左堂主能将其交由天师府处置,不知左堂主意下如何?”
志明天师说:“一年后,师冉解除封印,必然会与左堂主争夺身体,到时必有一场恶斗,所以此事与左堂主性命相关。到时还请左堂主来天师府,一来我师兄弟可助左堂主一臂之力,二来也免得师冉逃脱危害民间。”
钟慧昨天也邀请我一年后来天师府,我看看钟慧,见她微微点了下头。
我想了一下,说:“既然如此,一年后晚辈自当前来。不过还有一事,请几位师叔见谅,师冉作恶多端,交由天师府处置自无不妥,但刚才听师叔所言,晚辈父母亲的下落可能与这恶贼有关,可否先由晚辈问出父母下落再交由天师府?”
志德天师说:“这个自然,到时左堂主可自行问话,如需天师府协助,左堂主只管提要求,天师府必会相帮。”
我说:“如此,晚辈多谢几位师叔了。”
钟慧说:“既然事情已经说定,还请左堂主先去用晚膳,晚上我在考场等候左堂主。”
用过晚膳,我来到了考场,没一会,钟慧高挑的身影就走了过来。
钟慧换了一身连衣裙,和白天相比,少了一份掌教天师的威严,多了一份青春少女的妩媚。
钟慧见我上下打量她,笑着说:“这么穿是不是很不好看?”
我说:“没有,这衣服非常合身。”
钟慧盯着我说:“左堂主说的是真话,不是在客套吗?”
我说:“当然是真话,难道从来没有人说过你穿裙子很漂亮吗?”
钟慧说:“当然没有,这是我第一次穿裙子。”
我笑着说:“看来我很荣幸啊。不过,你怎么可能这么大没有穿过裙子?女孩子不都喜欢穿裙子吗?”
钟慧有点遗憾地说:“我大部分时间在天师府长大,我爸爸是掌教天师,他就我一个女儿,我小时候懂事起,他就是按照掌教的要求教育我的,别的女孩子可以穿着花裙子到处跑,我只能穿的整整齐齐,袖子不能短过手腕,裤子不能高于脚踝。等到了十六岁,他们就让我戴上面纱,说我太年轻了,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的年龄。别的女孩子可以吃着冰淇淋,把奶油滴到裙子上,我吃饭剩个米粒都会被批评。”
我说:“那肯定是因为你太漂亮了,你爸爸不放心。”
钟慧脸一红,说:“我也不知道我长得算不算漂亮,在天师府,人人都知道我长大了是要当掌教的,他们都宠着我,哄着我,我说东他们从来不说西,我问他们我好看吗,他们都说好看,不过我能看出来他们都不是真心的。”
我说:“也未必不是真心,他们也可能只是在你面前不敢太随意而已。”
钟慧盯着我的脸说:“这么说我真的很漂亮吗?”
我被她盯的有点不好意思,转过脸说:“当然是真的,我从不会说谎话的。”
钟慧说:“那你为什么不看我?”
我支支吾吾地说:“那个原文海,不是,那个师冉,会疼。”
钟慧一愣,猛然反应了过来,顿时忍俊不禁地捂着嘴笑了起来,边笑边说:“对不起,我不是取笑你,但我真的忍不住。”
我说:“没关系,你这两天为什么不戴面罩了?”
钟慧忍住笑,说:“反正都被你看到了,再戴也没什么意思。”
我听着怎么像钟慧为了我专门不戴似的。
钟慧笑完了,说:“左堂主,从来没有人这么陪我说过话的。”
我说:“你难道没有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