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让昭宗失去了理智。是的,你杀了朕的侄儿们,朕要你的脑袋!
昭宗在早朝时,向文武两班咆哮着,下令立刻捉拿凶犯韩建。
但是,谁敢?
韩建的背后,可是朱全忠!
圣旨,口谕,通通无效。
文武官员们,现在都只能明哲保身,苟延残喘。
昭宗无奈慨叹,他只有像老母鸡那样展开翅膀,将自己亲生的九个皇子,包括太子李裕在内,统统关进了自己所在的“行宫”,与自己共同生活。
与朕同在,看谁还敢来杀人?
这一来,的确没有人再来杀这几个皇子,这几个昭宗亲生的皇子幸存了下来。
德王李裕等人,在这种惊险的形势下,也的确非常老实。
不老实怎么办?韩建那厮,真敢杀宗室藩王啊!
不知道李九娘看到这一幕如何想?她还以为皇帝所在的华州,是什么王法森严的地方。哪不知,就连她那些堂兄堂弟,都因为不在天子身旁,就惨遭杀害!
如果说,昭宗还能保护谁,那也就是他目力所及的范围了。有人形容政令低下叫“令不出城门”,此刻的昭宗皇帝,却是“令不出目力所及”。
但是连独自垂泪悲伤也做不到了。
柳璨来了。
他转上了梁王的奏折,请官家迁都洛阳。
朱全忠已经想好了。既然官家想迁都,那为何不去洛阳?
你能投奔李克用,你就不能到朱某的地盘上来耍耍?
昭宗非常悔恨。
悔恨自己,当初怎么就相信了韩建的鬼话?车驾怎么就留在了华州?为什么不勇往直前,直奔太原?如果自己当时不顾韩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谏”,如果自己当时能硬起心肠,一鼓作气到了太原,今日局面,是否还会如此?
世上没有后悔药。
不过有酒。
昭宗喝的酩酊大醉。
嗯,酒醉的感觉就是好,晕晕乎乎的,不必考虑什么国家大事,不必担心什么社稷安危,也不必为那些年轻亲王的死而深深内疚。
等他酒醒了一些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在一辆豪华宽敞的马车里。
这不是童话,这是正在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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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内侍召来宰相,郑綮和柳璨都赶来了。
官家总算明白了。
自己喝醉以后,就被韩建命人抬上马车,离开了他一直想离开的华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