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的主帅营帐却是和在山谷驻扎时很不一样,帐篷依然是米白色,桌案被绣工精美的屏风遮挡,照射进来的阳光够不到屏风,只在那门口渐渐歪斜。
樊适安处理完桌案上堆积的事务,轻舒了口气,左胳膊肘撑着桌案撑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渐渐地出了神。
帐篷外传来招呼声让樊适安回神,他微眯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迷茫。
“将军,袁修副将回来。”
“让他进来吧。”
“是。”
“将军。”
一个身材魁梧,相貌粗犷的中年人走进营帐,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问道。
樊适安回过神来,抬手示意对方起来,"你先坐。"他指了指桌案左下方的位置。
中年将领谢恩后,坐下来。
“我让你查的事情可有结果了?”
樊适安转动着手中的茶杯询问道,目光落到对方身上,看着眼前风尘仆仆的男人,大概有月余未见了。
“报告将军,属下无能,并没有查清楚盟主的病情是否和天武门有关。”中年人低头说道。
樊适安听闻皱眉,语气略带责备:
“是或否总要有一个,一个多月过去了,还要你做什么?”
想到什么,质疑道:
“说说认真查证用了几天,你又是怎么趁机花天酒地的?”
樊适安似笑非笑道。
袁修一惊。
“将军明察,属下虽说好色,但也分得清主次,况且属下办正事一向稳妥,实在是天武门已经把在外的所有隐卫悉数召回,属下只能在外围打探消息,入不得内。”
随后又有些委屈。
“属下办事一向稳妥,这次也不例外……”
中年男人话音顿住,樊适安疑惑的挑眉,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话。
“。。。。。。是一群从西南边陲赶来的商人,听说队伍里有个老头,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异术,在酒楼吃完饭,看到门口有乞丐乞讨,离得太近,被他踹了一脚。”中年人沉默片刻后说道。
“后来听和他一起住的几个小乞丐说,那孩子好像已经快不行了,身上冒出奇怪的的丝线粗细的淡棕不明物。”
“那小乞丐后来如何了?”
“半个多月前就死了。”
“哦?盟主身上的多久了?”
“这,您应该比属下清楚吧?”
樊适安一噎,没有接话,他还真不清楚,袁修继续道:
“那小乞丐好像是活活饿死的,和他在一起的都不敢靠近他,说是被扔在一条小巷子里,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死透了。”
这样一来哪怕盟主真的和这小乞丐一样的病情,也不好估摸病程了。
“西南边陲?”
樊适安心思一动。
“。。。。。。是的,那些人身形高大魁梧,身穿布衣,看样子应该是西南的流民。”
“属下可是在天武门属地外卖了快一个月的碱水面,要我说,这种事情将军就不该派我去,您这次怎么?”
“你以为盟主那边自己不会派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