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到最后,王家的人说起了茶叶的事情。
“咱们这边没有头绪,那别人家也是一样的,眼下宫中对这事看的紧,毕竟,泾阳王府跟宫中可是一条船上的,宫中这两年日子过的好了,皇帝也舒心,断然不会让人打破这个局面的,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要断宫中的财路,想想就知道了,便是世家,也遭不住啊。”
“以前各家有什么样的底气呢?底气就是笃定了没有推倒重来的勇气,各家不怕重来,那么,怕的是谁呢?”
“以前,怕的是谁,现在,怕的是谁?曾经的激烈手段,如今只能演变成明争暗斗的博弈,而在第一局的博弈中,裴家的出局,已经很能说明情况了。”
“武德九年的玄武门,杀兄弟,囚父亲。。。。。。。如今,罪名也只剩下了杀兄弟。。。。。。。看看太上皇现在的情况吧,已经没有什么囚困一说了。”
“而杀兄弟,古往今来,权利的争斗,做这种事的人,还少吗?”
莫要说杀兄弟了,为了权利,亲儿子也是一样的下手。
汉朝老刘家的传统。
刘邦逃命把刘盈踹下马车,刘恒杀王皇后所出嫡子,刘启逼死刘荣,刘彻逼死刘据,连刘备都要摔一下阿斗。
“太上皇高高兴兴的住在大安宫,时不时的出门找找乐子,开心着呢。”
“内廷要是遇到点什么麻烦,他还会主动出手帮忙,事情过去了之后,父子之间,也没有了解不开的隔阂,宫中一团和气,便是想要在这上面找点什么理由添堵,都找不到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脸色都变得沉重了起来。
宫中的日子好过了,那么自然会有一部分人的日子不好过。
“行了,茶叶的事情,就不要盯着泾阳王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出头的椽子先烂的道理还不懂吗?”
“那泾阳县的那个书院。。。。。。”有人提出了自己的忧虑:“短短两年时间,那书院已经与往日截然不同了,有一个陆德明,若是再来一个颜思鲁。。。。。。。”
“杞人忧天,就算是有陆德明和颜思鲁,又能怎么样?国子监,弘文馆,读书的人多了去了,你要担忧吗,国子监的博士,哪一个不是名动天下的大儒?”
“可是,国子监的学生,跟那书院里的学生,出身不同。。。。。。”
“那你是觉得,一帮穷学生,在陆德明和颜思鲁的教导下,就能够比得上官宦之家出身,自小启蒙,名师教导,刻苦用功的国子监学生吗?”
方才说话的那人闻言,沉默了。
这样一比较,若是国子监的学生还比不过那些穷学生的话。
那泾阳县的书院,招收的学生,莫非全部都是妖孽不成?
看来,这个问题,暂且不用担心了。
王家派人快马加鞭的将书信送了出去。
而程家和尉迟家,也着手收拾着,要将自家孩子送到泾阳县的书院去。
吴国公府。
“爹,我不去什么泾阳县的书院读书,长安城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去乡下?那乡野之地,能有什么好玩的。”尉迟宝琪一脸不屑。
就算是读书,长安城不能读吗?
离开了长安城,上哪儿能有长安城里这么热闹?
自己的好兄弟们,可都在长安城呢。
去了乡下,那人生地不熟的。。。。。。
“混账!是让你去读书的,不是让你去玩闹的!读书还分什么长安城内,长安城外吗?”尉迟敬德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怒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