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倒轻巧,还惠及天下的好东西,那是能轻易做出来的吗?”<P>
“能轻易做出来,那朝廷为什么要高看你一眼?”孟长青没忍住刺了他一句,随即又快速调整语气,“我虽做官没多久,可刚到任上,就修起了城墙,如今朝廷里说起我,谁不夸我一声好?<P>
你做官这些年,难道连最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没有条件咱就要自己创造条件。<P>
你手下既没有能工巧匠,地势也不足以让你建立功绩,怎么不从百姓身上想想办法?”<P>
文如许听她话中有明确的指向,顺着她的思路问:“什么办法?”<P>
“您可知道万民伞?”孟长青的语气中带着蛊惑。<P>
“万民伞。”文如许又皱起眉来,他倒是知道,听说前朝就有官员被送过万民伞,但那人赈灾扶贫、修建水利,惠及当地几代人,百姓们这才送伞。<P>
他凭什么?<P>
“我在达州虽有苦劳,可也不到百姓追赠万民伞的程度。”文如许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再说,就算使些手段,让人送了伞给我,吏部也会有官员下来核查,太容易露出马脚。”<P>
文如许摆手,“不值当!”<P>
“文大人,您是真不懂?”孟长青说,“眼下就有好机会摆在眼前,为什么要弄虚作假呢?”<P>
文如许一时没弄明白,还是把孟长青的话在脑子里转了几个弯,才知道对方说的好机会是什么。<P>
('');() “你让我收拾了红家?”文如许讽刺道,“你为这句话,真是绕了好大一圈呐。”<P>
孟长青看着文如许微笑,“文大人,解决了红家,可不只我得好处啊。<P>
问问你之前派出的人就知道,红家是何等猖狂,府衙的衙役代表了什么?是府衙和文大人您的脸面,昨晚上您的脸可是被红家关在门外晾了半夜啊。<P>
我想,他们能如此放心大胆的不给您脸,必然是常年累月的试探,是你文大人好脾气,一次次纵着,他们才敢这样做。<P>
如今他敢这样对您,将来会怎么样?”<P>
孟长青继续煽动,她冷笑,“哼哼,别以为你是官他是商,你要收拾他不过一瞬间,他若是借你的势,往上接触,你还能动他?到时候您也就只能占个官的名声,还不是要事事听他的。<P>
瞧您这摸样,不相信我说的话?<P>
从现状看,您在红家眼中已然没有半点威严,若是他对您还稍有些惧怕,就不会把你的人关在门外。”<P>
文如许的理智告诉他,不要相信孟长青说的话,可他的心不受控制,因为仔细一想,确实是那么回事啊,这红家已经太过分了,让他交几个人都推三阻四,甚至衙役们连门都进不去,他红德雨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P>
距离红府村不算远的山坳之中,被扣下的晴嫂等的十分不耐烦,对身边几位同村人说:“你们还真以为会有人来救你们?”<P>
('');() “一定会的!”齐人立已经等的心焦,可他清楚从这里到北山县的距离,孟大人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到。<P>
晴嫂看向齐人立,“听他们说,你才是这里主事的官?我看那边的兵爷倒是比你像。”<P>
这年轻人没有表现出她预想中的气愤,而是笑着回道:“婶子好眼光,杨大哥官职本就比我高。”<P>
“那他才是做主的人喽?”<P>
杨正从土坡上跳下来,“你打听那么清楚干什么?还说不是红家的探子。”<P>
许青山挡到晴嫂前面,对杨正解释,“她真的不是。”<P>
“我没兴趣管你是什么人,但你若做出怪异的举动,别怪我取你性命。”<P>
再说昨晚入夜不久,就回去报信的齐祥。<P>
这个时间,他总算到了杨门县的城门口,马匹已经累的跑不动,他的两只脚也虚浮着,整个人就靠信念撑着。<P>
“来者何人,过关还不下马!”<P>
齐祥是从马上滚下来的,守门的官兵戒备的盯着他。<P>
“来人报上身份!”<P>
齐祥喉咙干涩异常,还是咽了口口水,才艰难道:“我是北山县县丞齐大人的随从,奉命回县衙找孟大人。”<P>
守兵问:“可有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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