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悦身子底子不错,用的药好,看护得当。
仅仅几天,脸已经消肿,只有淡淡的青黄色,倒显得更加英俊和神秘……
胳膊和肩也不大疼了,大夫嘱咐,还不能用力。
潭氏看着英俊的孙儿,满脸都是笑,不吝夸赞着,“到底是习武之人!好的就是快!那个人就是个疯子,咱们事先没留意罢了。等你好了,总要找机会把这口气出了!”
祁悦点头。
原本潭氏的生日,说给她热闹一下的,出了这事,也没了精神,于是,决定中午办个家宴就好了。
她正梳洗打扮,有个丫头进来,“老夫人,二门上的周婆子,说有事要跟您回。”
潭氏看着镜中的自己,点点头:“让她进来吧!”
周婆子进来行礼:“老夫人……”
“嗯。你们几个,先出去吧!”潭氏头发没梳好,衣裳也没换,先把身边的人打发出去,才低声问:“有什么事?”
周婆子左右看看,走近两步,才低声说:“前些日子,老奴跟您告假,有事下乡了。昨儿刚回来,早晨,老大人那里就来了信。”然后,更压低了嗓音,说了一番话。
潭氏黑黑的眼珠一下子就凝住了,哗的一下就惊出一身汗,“没死,被那个疯子救了?那……”他是故意打祁悦的?
脑子迅速的转着,想着其中的关联。
周婆子说:“大人说,那位可能会猜到这不是寻常的打劫了,但是他的人,绝对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让您放心。”
“让我放心?!”潭氏尖声叫出来。
“夫人……”周婆子赶紧拦。
潭氏放低了嗓音,恨恨的骂着:“这个废物,这么点事都做不好!他说没留把柄就没留吗?他都说了,那疯子能意识到不是寻常打劫……”
别急别急……潭氏感觉自己后背都湿了,再仔细想:那天,白羽青绝对没有看到我。也没绝对没有看到秀云。还没人知道李群此人。所以……不要急……关联不上的。
她放了心,但疑惑不减:但是,怎么会这么巧呢?这世上,根本就没巧事!
“那个女人什么样了呢?”潭氏简单恨死了:这都没死了?她命还真是大!
“还在郡主府呢。大人的意思是,那女人重伤,就算活着,恐怕也没机会看到您。”
“这哪儿说得准?让他赶紧再下一次手啊!”
“老大人说,郡主府可没那么容易,那位将军在家呢!只能再等机会……说女人也不可能永远住在那儿,等回了家,就容易动手了。”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潭氏恶狠狠的骂。
她就是被他毁了的呀!
就像上回……事情做成了,也害得白家家破人亡,可结果,他竟然什么都没落着!还跟丧家犬似的跑了。
弄得自己,也只能怀着孕,带着母亲逃,那么多好东西都带不走。只能带一点细软……没跑多远就被劫了,财没了不说,那狗贼还要劫色,自己的衣裳都让狗贼给扒光了。若不是母亲用钗扎伤了他……
最后,母女二人没办法,只得又弄得臭哄哄,跟叫化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