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温灼瑾又搜罗来了不少人,加入到了护卫队的训练。
马匹,马车,甚至是火器都买了一些。
能感觉到温灼瑾经过那件事后,发生了不少改变,意识到要培养自己的力量了。
此时温灼瑾说的,颜凊斓也是知道的,倒也未多在意。
“姐姐,媖淑县主的女儿颜琴语,不知道姐姐可曾见过她,才十五岁,中香毒已有些日子了,眼睛看不见了,可怜的很。看到她,我便想起了姐姐那时的样子。说起来,这小姑娘好像长的和姐姐有几分像呢。姓颜的倒不是全部都讨厌。”
颜凊斓原本只是听听,情绪很稳定,直到温灼瑾说起媖淑县主的女儿时,神色顿住,眉头不觉蹙起。
媖淑县主的母亲是上一代的一位公主,后来媖淑县主本人又嫁给了宗室的一位郡王,她的女儿,算起来是颜凊斓的侄女。
温灼瑾说和自己长的有几分像,不是没有道理的。
以前安庆郡王作乱时,温灼瑾还说过颜氏一族没一个好人的。
现在遇到颜琴语便立时变了!
相似的状况,相似的容貌,对方比自己小了十多岁。
一股不安在颜凊斓心里升起。
每每,温灼瑾因为自己的容貌发痴时,颜凊斓其实都有些不安。
因为她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和她这副皮囊几乎一模一样。
温灼瑾能为了这副皮囊发痴,也会为了那副发痴……
颜琴语和她长的有几分像,温灼瑾会不会对她也心生好感,然后……
“姐姐,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温灼瑾正说着话,发现颜凊斓的脸色从刚才的绯红变的有几分苍白了。
“有些凉了。”颜凊斓闷声说。
其实她想说,别再靠近颜琴语,又觉得自己这样说不好。
颜琴语是她让乐安郡主帮忙说服的,如今人
来了,不让温灼瑾去治疗是不可能的。
对于没发生的事,胡乱猜测,实在不好。
心里想的是好好的,但是心情还是不好起来。
听颜凊斓说凉,温灼瑾将自己的外袍解开把颜凊斓包了进去。
“下午了,且庄子上比京城要凉一些的。你穿的太单薄了。没办法,我先帮你暖暖吧。”温灼瑾说。
温灼瑾说的正经还透着无奈的语气,事实上抱着人嘴角还翘着。
畏寒时,颜凊斓是最愿意和自己亲近的时候。
温灼瑾给颜凊斓暖了一会儿,又说起外面的事,等到开饭时两人才分开。
温灼瑾帮颜凊斓找了件外袍披上,亲手给她把足衣穿好,牵着人去吃饭。
随着时间过去,颜凊斓的注意力被转移,只是安静下来便会想起来。
晚上洗漱好,颜凊斓躺下时,便又想了起来。
“姐姐,今日的药丸给你。”温灼瑾的声音响起,颜凊斓看到温灼瑾从玉瓶里倒出了药丸到颜凊斓的手里。
“姐姐,今日可不可以让我看一眼?姐姐当真每日都用了,放对地方了吗?我有些担心。”温灼瑾低声说,神色看起来极正经。
颜凊斓知道温灼瑾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