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狄的豪言壮语,令公孙歆玥感受到了一股异样,这是自己的男人,他这种语气说话,肯定是没想什么好事。
“陛下该不会是想将那些使臣都留下吧?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若强行将他们留下,恐又会引来他国的口诛笔伐。”
“朕怎么说也是大汉的国君,岂能做那种不耻之举,朕不仅要让他们风风光光的来,还会让他们风风光光的走。大国嘛,就要有担当,有雅量!”
果然,没几日,冀州方向便有消息送到了京都。
魏征与陈松一同来到延禧殿,看到两人同时出现,秦狄便已经猜到他们的今日面君的目的。
君臣之礼后,秦狄赐坐,君臣三人相对而坐。
“说吧,今日入宫见朕,为何事而来?”
两人对视一眼,魏征拱手道:“陛下,半个时辰前刚刚收到冀州送来的消息,不日前,突厥,契丹,天罗,瓦利,中山等国,纷纷派遣使者入境,送来国书,想与我朝永结同盟和平共处。”
秦狄望着魏征放在面前的奏折,并没有翻看,言道:“突厥,契丹,天罗,瓦利,中山等国,这等国里面可有上三州吗?”
“陛下,上三州本就是我朝疆域。他们三人自立,乃谋逆之举,其辖下百姓依旧与我朝同心。”
魏征说完,秦狄并未急着做出回应,而是看向陈松:“陈相今日为何寡言少语,说说你的看法。”
陈松:“陛下,塞北诸国想与我朝结交,自是一件喜事,臣担心的是这会不会是他们的阴谋。”
秦狄:“呵呵,不是阴谋,应该是阳谋才对。”
此言一出,两人不明所以。
“阳谋?臣愚钝,还望陛下指点。”
秦狄端起杨公公刚刚送来的山茶,轻抿两口,缓言道:“他们想与我朝结交交好,无非就是几个目的而已。其一,塞北之战,爆裂雷登场,面对我朝神器,他们害怕了。其二,连续多年的对峙征战,让他们的国力受损,想让我朝援助些银钱粮草。其三,与我朝交好,获得我朝在装备上的支持,说的直白些,就是垂涎我们的弓弩,爆裂雷。”
陈松:“陛下明鉴,这正是臣的担忧之处。若是想让我朝援助,倒是无可厚非。如果是觊觎我朝的装备神器,其心可诛啊!”
魏征:“擅自与我朝开战,现在战败退军,还想让我们给他们粮草银钱,门都没有啊!按理说,应该是他们纳贡称臣才对,还想要装备武器,当真是异想天开。”
魏征一改往日文雅常态,语气极其强硬,一副他义愤填膺的模样。他的这番话,令秦狄倍感吃惊。
“爱卿可是魏征?朕怎么觉得今日的爱卿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陛下恕罪,臣无状。臣只是看不惯塞北胡人的做法,打着交好的由头,却另有所图。不耻,极为不耻。”
六十多岁的老头,吹胡子瞪眼,秦狄忍不住笑了出来。
“魏相不必动怒,身为宰辅,心胸要辽阔一些。既然人家有交好的心,我泱泱大国,总不能让他们空跑一趟。”
也不知魏征哪来这么大火气,皇帝开口安抚,他只能暗暗运气,沉声道:“陛下心怀善念,海纳百川,非臣能比。想他们的百万大军侵我大汉,屠杀我朝无辜百姓,竟还舔着脸向我朝讨要援助。”
陈松是想笑又不敢笑,只能硬憋着,宽慰道:“呵呵,魏相,喝口茶,消消火。方才只是猜测,他们的真实意图,等他们抵达京都,我们就全知道了!”
魏征:“陛下当真要让他们前来京都?”
秦狄:“那是自然,尔等身为朝廷重臣,自不能失了礼数,要彰显大国风范。”
“正好你们二人今日都在,朕索性就颁下一道国书。我朝主宰华夏大地,乃华夏之主。感念上苍有好生之德,为天下黎民免受战火摧残,朕愿与诸国和平共处。诚邀诸国君主派遣使团前往京都,商议和平之策。”
对面而坐的两人听到皇帝的这席话,大眼瞪小眼。这与皇帝往日嗜战的风格很不一样,难道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魏征:“陛下心系天下苍生,乃万民之福,朝廷之幸。只是这份国书一旦颁布,恐怕他们必会是有备而来。”
陈松:“魏相此言差矣,陛下目光卓绝,眼光之长远岂是你我臣子能看到的。臣猜想陛下此举,必有深意吧!”
秦狄:“朕怎么觉得你二人一唱一和,像是在套朕的话?你们不必多问,朕心中已有计较,时机到了,自然会告诉你们。”
陈松:“陛下高瞻远瞩,臣现在担心的是,这份国书一旦颁布于天下,上三州那三位逆臣贼子会不会派遣使者而来。”
魏征:“陈相此话何意?本是汉臣,承蒙先帝隆恩,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竟还不知满足,公然反叛朝廷,即便他们来了,也不能踏入京都一步,除非他们从我魏征的尸身上践踏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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