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暴民,如何敢冲撞马都督大驾?你若是全军列队,我就不相信这些暴民敢如此的肆无忌惮!”
郭是的自信心又上来了,对着马谡侃侃而谈。
马谡却是脸色一沉:“郭家主认为这些老百姓是暴民?郭家主可知这些老百姓都是我大汉的治下之民?耿家在阿阳一手遮天,王牛角那些人也是无恶不作,阿阳百姓深受其苦!”
“但是郭家主却给他们冠以暴民之称?还要让本都的兵的刀枪都对准了他们?对准了我大汉子民?对不起,本都做不到!”
马谡突然顿了顿,绕着郭是转了两圈,才继续说道。
“若是郭家主的妻女被贼人掳走,肆意侮辱,却不知道郭家主会不会变成一个暴民呢?本督以为恐怕郭家主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你!”郭是气结,指着马谡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马谡却是微微一笑:“本督只是打一个比方,还请郭家主不要误会!”
说到这里,马谡却看向了所有的家主。
“诸位,当时老百姓的火气已经上涌,本督若是有任何的行动,都会酿成一场惨祸,所以本督只能约束人马,尽量不与老百姓发生冲突,结果却让耿家被烧!是本督之过,本督认下了,只是若还有下一次,本督依旧会如此做!”
马谡接着语重心长的说道:“诸位都是学识渊博之人,牧野之战的结果你们也是知道的!纣王残暴,防民如贼,结果如何?身死国灭!诸位,老百姓可不是猪狗,当以善意对之!诸位以为然否?”
“对对对,都督所言振聋发聩,我等铭记于心!”
诸位家主立刻随声附和,不符合也没办法,马谡如今是储相,位高权重,他在陇右这一亩三分地那就是土皇帝,这些世家那里敢明摆着与马谡争论,也只能顺着马谡的话说。
马谡却回头瞥了一眼郭是,还故意的问道:“郭家主以为然否?”
郭是也算硬气,冷哼一声,将头转向了一边。
马谡冷笑一声:“看来这个问题也已经解释清楚了,至于郭家主的最后一个问题,既然耿家的家财是盘剥百姓而来,那耿家的事犯了,本督将他家的田地都分给百姓又有什么不妥?”
话说到现在,一直如同一尊木雕一样的梁松却站了起来,向着马谡一躬身。
“都督说的是,自古有言,多行不义必自毙,我等谨受教!”
马谡哈哈大笑,扶起梁松,却看着郭是说:“郭家主可还有疑问?”
郭是无话可说,哼了一声,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气呼呼的坐了下来。
马谡却不屑的瞥了郭是一眼,你什么水平来跟自己对线?你也配!
看着诸位家主,马谡的脑海中却涌上了一个酝酿已久的主意,这个主意是他在魏国的时候就有的念头,如今趁着陇右有头有脸的世家家主都在,刚好可以试上一试!
“诸位!诸位!”马谡清了清嗓子:“今日也难得诸位来的这么齐,也省的我再去寻诸位了,本督倒是有个主意,今日刚好与诸位商量!”
诸位家主都是一愣,这陇右的事,还用得着与我们商量?你这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们了吧!
梁松却是个知趣的,赶紧说道:“都督只管说便是,我等无有不应!”
马谡却是笑着说道:“本督想在陇右成立一家商社,却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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