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漆黑,屋内是昏暗的烛火,伴着香火的味道。
时间一久,就昏昏欲睡。
突然声音在玉儿耳边响起,“大人!”
玉儿整个人瞬间清醒,季漂亮的神像泛着灵光。
“说!”
“我这边雨大滴很,靠近河岸的几家被淹了……还有屋子也有塌了的……”
季漂亮的声音时断时续,还掺杂在风声和雨声里。
“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烟娘半迷糊着也跟着玉儿往外走。
“孙先生,您没睡?”
“我猜到了夜里估计不会太平,就在这里守着。”
孙思邈在来的时候,就很清楚玉儿请他的目的。
夜晚又是最容易出事的时候,他怎么歇的着,就干脆在玉儿的神像下打坐。
“劳烦先生了。”
“说什么客气话,走吧。”
“烟娘你别跟着,你再去转一遍京城,尤其是南北两个方向。”
东城富西城贵,南城贫北城贱的道理,不用玉儿再多说。
烟娘点头,还想说什么,玉儿和孙思邈就已经没了踪影。
“孙先生,您先去庙里避避雨。”
玉儿安顿好孙思邈,就寻着季漂亮的气息找了过去。
发现季漂亮的翅膀下藏着两个孩子。
“大人,您来了。”
季漂亮满脸雨水,连头上的花冠都脏兮兮的,也顾不上擦一擦。
“把这俩孩子先送回你的庙里,这附近还有其他人家吗?”
“莫有,就这几家,这俩娃娃还是大人给推出来滴。”
“你们先回庙里,下面的事,我来办。”
玉儿看着季漂亮抱着两个孩子走了以后,就看向眼前的狼藉,一时之间不知从何下手。
刚打算一下子把这些泥砖土料全部堆去河岸,就听到一个细细的声音。
“大,大人?”
“小灰鼠?是你吗?是你在说话?”
玉儿听着声音来自脚下,“是,是我,大人,这里有这家的老太太,这里是刚才那俩孩子的爹娘。”
玉儿蹲下身子,让小灰鼠爬到自己手上,看着他给指出的方向。
手腕轻抬,再一挥,眼前的狼藉都消失了,只留下了受伤昏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