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倾向于购买,与明星或富人相关的产品,哪怕他们实际上并不需要。”
机器人助手肖竹继续道:
“比如购买明星网红带货的产品,哪怕这种产品比实际的价格更高。甚至是一部分明星使用过的私人物品。”
“极少数粉丝,甚至会通过各种渠道花高价,去购买到相关明星穿过的球鞋,用过的毛巾,哪怕上面充斥着汗味,也不愿意对这些东西进行清洗。”
“这并非是他们不爱清洁,而是他们对于这些物品上,所附着的“情感”,大于对物品本身的重视程度。”
“如此一来,粉丝就成为了信徒,这些私人物品或所谓的高端物品,就成为了神圣的信物,明星就成为了主教。”
李步成沉思道:“也就是说,私有制社会晚期,粉丝与明星的关系,实际上和私有制早期与中期的宗教类似?”
(喂喂……粉丝与明星,类似于信徒与宗教?这种观点,要是放在我的世界里,可是绝对会被大量粉丝群起而攻之。)
(尽管机器人助手肖竹,也说私有制下仍有褒义的粉丝概念,但在私有制社会的制度下,粉丝群体,大多都是如上所述。)
(虽然我也不是很完全理解机器人助手肖竹的观点,但简单听下来,似乎并没有发现其中不太合理的地方。)
“是的。”
机器人助手肖竹点点头道:
“私有制晚期的人民群众,总是会对私有制早期和中期的宗教,进行各种批判,并嗤之以鼻。”
“而对换成“粉丝”标签的信徒,与换成“明星”标签的主教,却是深陷其中。”
“在共产社会对过往人类社会的各方面进行总结时,两者被认为是实质相似,但内容与形式不同的事物。”
“是啊……毕竟在共产社会……”李步成稍显思索地说道,“宗教什么的,完全是不存在的事情,更没有什么信徒和粉丝了。”
(宗教……不存在了?)
(在我的世界里,宗教虽然远不如过往历史时期,那样有影响。但在全球,起码有三分之一的人,仍然信奉宗教。)
(就连我所在的霖海国,战争开始前也广泛存在着三大宗教。国际上的其他一小部分国家,甚至仍然是由教皇管理。)
(尽管宗教在政治军事方面的影响力越来越弱,但在人民群众日常生活的具体方式上,甚至是思想上,仍有很大影响。)
(比如我的姥姥,就因为信奉霖海国的三大宗教之一,因而长期觉得人生来就是有罪的,吃苦是作为人的惩罚……)
(她的一生,都过得很清贫,虽然努力打工,还会做些小生意,甚至捡垃圾。)
(她一点点攒钱,却连外出吃顿饭都舍不得,遇到不公平的事情,也会尽可能地据理力争,却因此得罪了很多基层领导。)
(每当她心有不顺,或是遇到无法解决的困难时,她就会选择向她那个只处在于信徒幻想中的神明祷告。)
(我二十多岁时,事业刚有起色,本以为可以带她享福,却因为战争爆发,参军入伍,断了联系……估计已经……)
“共产社会,一点宗教也没有吗?”
我对此很是惊讶。
“那是肯定的啊。”于绮琳抢在李步成面前,对我解释道:“毕竟宗教的实质,就是错误的世界观。是人民群众面临实际生活中各种无法改变的苦难,所假想出来的,一种体系化的精神寄托。”
“共产社会下,各方面制度改变了,不存在无法改变的苦难。生产资料公有制,物质极大丰富,生活资料按需分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高度和谐。”
“这种情况下,人民群众,就不再需要把各种无法满足的基本需求,投射到虚假的幻想世界,而是会把时间精力,投身于实际的物质世界,推动人类社会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