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行皱了皱眉,单手枕在脑后,神情恹恹地:“没时间,你自己玩儿,我要休息了,您回去吧。”
他本来也是要去何道商会的。
但是并不想跟梁拂灯一起。
他身体的事情。
其实梁拂灯并不是很了解,也不打算让她知道。
梁拂灯扫他一眼,颇有些不满:“你忙什么国家大事?跟国家领导会面呢?”
“嗯。”
“……?”
“像了谁了,满嘴跑火车,您爹也不是这样的啊。”梁拂灯皱眉,嫌弃似的打量自己儿子。
杨姨为难似的看着她:“小少爷跟您年轻时候挺像的。”
梁拂灯:“……”
她嗔怪地轻瞪一眼杨姨,又翩翩起身,瞧着是挺优雅的,“提醒你一句,你爹最近对你颇有微词,那几房蠢蠢欲动,已经戳你几次脊梁骨了,尤其二房你哥那边,他最近得势,说你耽误学业,不务正业,借势打压你,他一直和长老那边有来往,具体你应该明白。”
他们这种大家族。
古时一套规矩仍旧延顺至今,要说思维固化也有一定的程度,长老们对家族继承有一定的发言权,一来二往,裴谨行名声不好,行事无矩,很容易被诟病。
对此。
裴谨行淡淡的敛目,潋滟的唇漫不经心地上翘了下:“任由他们闹就行了。”
梁拂灯轻嗤:“你倒是无所谓,你爹他……”
说到这儿。
她神情恍惚了下,终究还是闭上了嘴。
“算了,你心里有数就行了,实在不行,老娘还能给你争一争。”说完,她便往外走。
室内又安静下来。
裴谨行侧首凝视窗外满天白雪许久。
这才将扣在胸口的手机拿起来。
是那张充满诱惑与无意的照片。
洁白纤细的小腿、嫩而小巧的双足,的确,红了好几块,皮肤太娇了,习惯了南方气温,猛然一来,穿衣习惯还变幻不过来,是容易冻伤。
沈周懿来京城了。
他当然知道。
离开时他让人看着她情况,以防不时之需,所以她的一举一动,他都有收到消息。
看着这条消息。
裴谨行揉了揉眉心。
还是将手机关了屏。
他闭着眼。
思绪莫名有些乱,一直是她的脸,或笑、或可怜、或娇憨、或薄情,一直以来,他被人说,他薄情寡恩,心是冰块做的,但是现在看来,他那里及得上沈周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