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爷那边对我们有所防范,对于这位沈小姐很是保护,今天的事,不一定能瞒得过沈二爷。”
身后把着伞的人低低的出声提醒。
如今突然来京。
本就已经触及了一些禁忌条约,再加上,沈二爷那边与他们庄先生早有嫌隙,难免会有冲突。
庄怀隽掸了掸烟灰,苍白的指尖跟雪似的,像是郁沉的笑了声,并不含什么温度:“我也挺好奇的,他现如今究竟是什么意思,一个沈家人而已,早晚都要走上不归路。”
身后的人沉默下来。
隔了一会儿,才又道:“可这位沈小姐,又是裴谨行的女人……”
这些底细,他们早就查的清清楚楚。
裴谨行这个人早在国外时候就已经声名赫赫了。
不仅是裴家的太子爷,他参与的还都是保密性质的工作,重大航天工程必须有他的参与,并且还跟华国有一定的交易,能够回京完全是与华国上头互相掣肘,一旦……
庄怀隽迈起步子,步调悠然,嗓音斯文却阴沉的邪魅:“裴谨行回国只有一年的保护机制,华国利用他来达成科技飞跃,在一年之内攻破技术难关,但是合同时限若到了,F国那边可就要有动作了,他不一定能活。”
世人都艳羡裴家裴谨。
但是谁能知道这个人身负重任,举步艰难。
前有狼后有虎的唯恐不能挖他心肺果腹。
F国那边更是虎视眈眈他脑子里的东西。
当初裴谨行从F国监狱出来,那边上下要他命,这不,因此他们也结下梁子,裴谨行为了脱身,引来国际刑警坏了他一桩生意,断了他北欧的地下链条,那可是百亿的纯利生意,说一句死对头也不为过。
所以裴谨行这条命。
他的确想要。
但是——
庄怀隽瞥了眼身后紫晋阁门口刚刚出来的男人,正是裴臻西,他收回目光,又阔步而行,“他没有解毒剂又能活多久,而他想要的东西在我手里,就看这裴谨太子爷,怎么拿。”
“那这个沈周懿?”
上车。
庄怀隽敛眸摸了摸自己虎口那颗痣,眼里冷漠薄情,却隐谙残忍之色,“拔了牙的猫,爪也是利的,不到万不得已,不必动她,这个女人可没别人看到的那么简单。”
可不是么。
就连沈召卿和裴谨行都不一定知道这个女人的老底究竟是什么。
“你好像认识她?”副驾驶位的秘书艾莉丝没忍住问了句。
庄怀隽没应。
他挽起袖口,戴着百达翡丽腕表的手腕上,骨骼嶙峋处有一浅浅的月牙形疤痕,他抚了下,喉咙溢出一声嗤笑,良久才道,“不那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