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可以选择现在下去重新帮喻安开一间新的,但他承认自己私心作祟,并不想轻易让喻安离开。
灯依然没有打开。
“任老师,我害怕,可以抱抱我吗?”
喻安另一只手也搭在了男人宽厚的肩膀上,白皙的双手往脖颈处收拢,像是要扼住,又像是要勾紧。
青年垂着眼眸,长睫在黑暗中轻颤,像是漆黑的蝶翼。
他的语气没有丝毫的害怕在,更像是随口的调情。
任渊喉结滚动,下意识听从,收紧了那截细瘦的腰肢,将距离拉到最近。
。
怀里的人很轻,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拥抱着一只脆弱的凤尾蝶。
收紧的力度让他靠在了任渊怀里,他长睫轻颤两下,甚至能听到对方胸膛内的心跳,比他的要更加急促。
男人的怀抱带着温热和凌冽的气息,他觉察到腰身上的手一点点收紧。
“任老师,我没有害怕,我踹了司麒。”喻安轻轻踮起脚,唇瓣凑近任渊的耳边,手臂搭在宽厚的肩上,指尖游走。
“我现在是在示弱,你还愿意抱我吗?”
喻安的声音很轻,细白的手指轻扼住任渊的脖颈一侧,血管内的血液在快速涌动。
他像是弱小的猎物,又像是游刃有余的猎人。
任渊垂下眼,黑暗中他的眼中翻涌的情绪,没有回答,而是逐渐收紧怀里人的腰身,又放任喻安扼着他的脖颈。
他再一次纵容对方,就像他们见面之后,一次又一次那样。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在他想要说话的时候,贴在他脖颈处的手却垂了下来。
任渊垂眼一看,怀里的青年已经闭上了眼睛。
累得睡了过去。
任渊没有任何犹豫地将人打横抱起来,喻安顺从地被抱着,眉头蹙了蹙,又很快地舒展开,往任渊的胸膛蹭了蹭。
任渊稳稳抱着怀里过轻的青年,将人小心放到床上。
他凝视着喻安的脸,视线从漆黑浓密的长睫,移到尖小的下巴,和红润的唇瓣。
艳丽如玫瑰的青年,似乎只有睡着的时候,才会像是摊开了肚皮的刺猬一样露出柔软的一面,不再刺伤人。
任渊心脏沉沉地跳动,指尖下意识地划过白皙的下巴,他想并不是因为黑暗的催动,才让他的举措与曾经不同。
他想起这些日子和池喻安相处的经过。
从梦话的呓语,到时不时展露的脆弱,为了进他房间而被夹手,真真假假……
那个刻薄而娇气的花瓶形象碎裂,只属于池喻安本人的模样逐渐显露,像是光点连缀成线,牵引他去了解对方。
也同样激发他心中隐忍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