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汐紧紧握住君墨泠的手,目光坚定地说道:“夫君,萧承逸这般对待雪雁,全然是为了膈应我,存心不让我们好过。
雪雁乃是我的丫鬟,是我为她赎的身。明日,我定是要去的。”
她的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你放心,我肯定不生气,而且我身体我知道,孩子不会有事。
无论如何,我都要让萧承逸为此付出代价,否则他真当我沈若汐好欺负了。
反倒是你,万万不可去。原本我们占着理,你若去了,反倒会让人觉着你以身份压人,欺负他们。”
君墨泠又怎可能放心让她明日独自前往,更何况她如今还有着身孕。
他压低声音,满是关切:“既然如此,明日为夫陪你过去。为夫先不插手,可若让你独自前去,我定会担心得要死。”
沈若汐听他这般言辞恳切,也知他的担忧,只好轻轻点头。
因着这一插曲,君墨泠让众人早些从弥一的院落散去。
弥一的兄弟属下不知道新娘子上吊一事,都一门心思想要闹洞房,却被君墨泠一声呵斥轰走:“你们闹洞房,王府内便无人守护,万一出了什么事,你们担当的起吗?”
众人见主子脸色阴沉,似乎心头不畅,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丝毫不敢造次,只能乖乖听从,一同回去。
雪雁因着白天的事,心中一直内疚不已。
待想明白后,只觉自己愚笨至极,还好被自家小姐打清醒了,若如了萧承逸那个渣男的意死了,她真的就是蠢死了。
于是,当弥一进了新房,完成所有礼节,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她便极尽温柔地对待弥一。
弥一心疼她脖子上的伤,本不想洞房。
可雪雁却格外主动,很快,他的身体仿佛不受自己支配,彻底沦陷其中。
他瞧出了她的小心翼翼,她似乎在极力讨好,满脸羞红却又极为大胆。
或许是担心他觉得自己放荡,整个人的神情看起来纠结万分。
弥一轻吻着她的嘴唇,慢慢将主动权找了回来。
虽说他是初次经历此事,但像他们这般精力旺盛的单身男子,私下里什么不曾谈论,什么小画册没看,其中之事又怎会不懂。
直至雪雁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她仍不忘在他怀中轻声叮嘱:“夫君,往后我们要好好过日子。你好好给王爷当差,你如今已不是孤身一人,定要为了我珍惜性命,切不可莽撞行事。”
弥一知道,她是怕自己找萧承逸报仇。
他听着她的温言软语,心头软成了水,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应道:“放心吧!为夫知道责任,主子经常说,男人就要有担当,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属下。”
雪雁终于放心了,她的眼睛打架,本想着作为别人娘子,得侍奉夫君沐浴,但她实在累极了,在弥一怀了睡了过去。
抱着她清洗完,弥一也觉得困乏,搂着人进入梦乡。
沈若汐跟着君墨泠回王府之后,洗漱完毕,两人一同躺在床上。
君墨泠侧身望着沈若汐,轻声说道:“再有五日便是太后的千秋宴,娘子,咱们得准备些礼物才是。
太后对为夫一直颇为照拂,此次礼物务必要准备得隆重些。”
沈若汐微微颔首,应声道:“太后为人温和,从不插手朝堂之事,平日里低调行事,皇上那宽厚温和的性子大多也是随了她。
行,我也琢磨琢磨送些什么。我记得宁贞儿那里有不少新研发的好东西,都还未曾售卖过,等我去瞧瞧。”
一听宁贞儿的名字,君墨泠的眉头瞬间蹙起。
如今的宁贞儿可谓是发了大财,自家娘子自然也跟着赚了不少。
但她那行事做派,始终让君墨泠放心不下。
宁贞儿崇尚自由,不受拘束。
有一回,她与自家娘子的谈话被他偶然听到,至今想起,仍让他心有不悦。
那时,他的娘子问宁贞儿有没有打算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