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渊闻言,心头不禁一愣。他并非不愿意离开,只是不知为何,内心深处竟有了对宁贞儿的不舍。
然而,在他看来,宁贞儿似乎仅仅将他当作面首、床伴,这样的认知让他倍感失落与不适。
想想自己堂堂魔教少主,往昔在江湖中也算是呼风唤雨。
为了练功,曾与众多女子有过纠葛,可以说是留恋花丛却片叶不沾身。
却不曾想,竟在宁贞儿这里折了腰。而她对自己的这般态度,实在是让他难以释怀。
“我究竟是你的什么人?”邢渊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宁贞儿听到这个问题,也是愣了一下,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我这个人做过错事,曾经插进过别的家庭,当时的我真的不觉得自己有错,直到最后惹得一身麻烦,才明白自己错得离谱。
沈若汐救过我的命,所以你若想报仇,那我肯定会帮沈若汐,我没有给她通风报信,已经算是对得起你了。
我们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因为我已经不再相信什么爱情了,想让你们这里的人跟我们那里一样实行一夫一妻制,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既然无法求得一心一意,那我便随心而为,遇到合适的就在一起,觉得腻了就分开,我能做到有固定伴侣的时候,不劈腿、不多找,已经算是守住我的道德底线了。
“所以,你一直都是自由的,我现在回家,你想跟我去就一起,不想一起去就留在别院,也可以离开。”
邢渊的眼眸瞬间微沉,一股戾气骤然迸发,他咬牙切齿道:“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想杀你易如反掌,只有我不要别人,可没有人先不要我的惯例,宁贞儿,你别激怒我,要不我就跟你一起死。”
宁贞儿自是有武功在身的,虽说与沈若汐、君墨泠这类顶尖高手相差甚远,但对于对手武功的强弱,她还是能够敏锐察觉。
之前邢渊的武功仅比她略强些许,可如今,她分明能感觉到,他的武功已然深不可测。
她虽不明白这段时日他为何武功突飞猛进,但也能猜到,他之前或许是受伤损伤了内里,而现在则是恢复到了他的巅峰状态。
宁贞儿微微浅笑,“不瞒你说,我真的不怕死,要不我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你也不用吓唬我,我是觉得跟你在一起挺舒服的,人也就图那个。感情,对不起,我是给不了。”
邢渊的心中涌起一股挫败感。没错,她向来不怕死,从他第一次劫持她开始,她就未曾有过惧意,甚至还强了他。
想到此处,他突然感觉身上有些燥热,暗自恼恨自己竟如此受不住她的诱惑,只要一想起她的身体,他就难以自控。
“你的意思是你腻了?”邢渊明知不该将自己置于这般卑微的位置,可他心里清楚,如今是他离不开她。
宁贞儿忆起他在床上的勇猛,说实话,那是萧承逸无法相比的。
她轻轻摇头,“没有,我们还是很契合的,我就是想问问你的意思。”
刑渊眼神深沉,他身负杀父大仇,沈若汐还未死,魔教又落入他人之手,他有诸多要事亟待处理,儿女情长本不该是他邢渊此刻该思量的。
然而,他却不知为何,只要一想到往后与她再无瓜葛,似乎那些仇恨都变得不再重要。
邢渊目光复杂地凝视着宁贞儿,心中思绪万千。
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重新将心思放回复仇与夺回魔教之上,但看着宁贞儿明艳的容颜,却舍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