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官差敲锣打鼓的不让出门,还说让遇到可疑人士上报官府,真不会是要发生什么事吧……”
……
镇上人心惶惶,眼下谁还记得黄三死了这些事,一个个都是说着反贼叛贼的事。
周恪行走在人群中,听着人们的交谈,一路往镇口方向走。
果不其然,镇口那边把守的人员都撤了。
他拦下一人挑着柴火的老汉,礼貌询问,“你好老伯,最近能出镇吗,我是隔壁县城的,都被拦在这里好几天了。”
“虽说不能,但你偷摸溜出去也没人管,这世道乱糟糟的,谁还能顾得上这些……”
边说老汉边摇头,跳着柴火颤颤巍巍的走了。
周恪二话没说,先去租了一辆马车,然后返回山上接人。
好不巧的是马车刚停在梁家后山方向,那赵管家便搀扶着梁安出来了。
“老爷,店铺里的事交给我去处理吧,您这伤寒刚好,见风容易犯。”
赵管家苦口婆心的劝,梁安面容略有些浮肿,听闻这些话有些不悦。
他才是一家之主,赵管家不过一介下人,还真把自己当上主人了。
不过眼下,梁安自知家中没有个得力伺候的人,赵管家又是自小陪伴他一起长大,想必也不敢背叛他。
梁安生性多疑,默默将这一份不满藏在心底,开口道:“不用,我这身体也得出去走动走动,不然窝在家里猴年马月能出门。”
要知道,他偌大的家业后继无人,他再不盯紧一点,谁知道会不会有监守自盗的贼。
正当两人要上车时,又有两个小乞丐跑过来。
“梁老爷,我们刚才在江湖郎中那里拿的生子药,郎中说让我们送来梁家,保准你来年生个大胖小子。”
另一个小乞丐急忙解释:“不不不,不是梁老爷生,那郎中说只要喝了这个才有机会生,说什么都是命中注定。”
“郎中还说,你若是不信就算了,他只渡有缘人。”
那两个小乞丐你一言我一言,最后扔给梁安两个小药包就跑了。
梁安觉得简直是笑话,他都不能人道了,怎么可能凭借两包药就能生子,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赵管家也不太相信,随手拿起那两包药粉闻了闻,说道:“闻着什么味儿都没有,哪有这么神奇,这都是些不明物品,谁知是不是来害老爷的,我这就给扔了去。”
梁安听完这些话,心里又有几分不得劲,万一管是真的呢。
说不定是老天给他的一丝机缘,被自己这么错过,岂不是得不偿失。
总归不过是两包药粉,找郎中来验验看,若是无毒就服用下试试,若是有毒扔了便是。
“等等,你且收着,一会儿找医馆的大夫给瞧瞧,若是无毒我回家泡着喝。”
赵管家听闻抽了一下嘴角,姥爷怕不是走火入魔了,男人的根都不行,这药能有用才信了邪。
不过他也了解自家老爷的脾气性格,不仅疑神疑鬼,而且说一不二。
“好的老爷,我这就给你装起来。”
两人说话的功夫,上车走远,从头到尾都未曾发现后面驾车的周恪。
周家人顺利下山,周恪怕因为自己暴露家人,用一吊钱雇了一个车夫,让他驾马车把人顺利送出镇子,到时候将人放在镇外的城隍庙。
车夫欣喜不已,“好,老爷放心,我一定安全把人给你送出去。”
这两天镇上人心惶惶,都说这世道要乱,纷纷变卖东西换银子准备逃。
周恪给出的一吊钱简直是菩萨送钱,赶着马车送出这么一段的距离,白赚一吊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