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传来的饭香味,外面喂鸡的柳氏闻着了,赶忙喂完鸡往厨房去。
正巧周素芸在吃葱油饼,看到娘来了,赶忙用筷子撕了一半递了过去。
“娘,你尝尝婉儿的手艺。”
“哎呦,婉儿好手艺,这色泽看着就美,味道闻着就香。”
柳氏在门口洗了手,拿起干布擦了擦手,找了个碗接过来。
送入嘴里的一瞬间,她就眼睛一亮,这饼劲道又有独特的葱油香味,皮儿酥里软,掺和着葱的清香味,吃着还怪美。
“嗯,好吃!”
柳氏重口喜辣,剩下的半块饼子抹了些辣酱,吃着那叫一个香。
孙婉看二人都吃的这般香,心里也有浅浅的满足,笑道:“娘喜欢就好,光饼子吃着噎,我给娘舀一碗粥,就些青菜搭配着吃。”
“好,咱们先吃着,恪小子应该还得一会儿。”
周素芸三两口解决了碗里的饼子,赶忙帮着盛粥。
“婉儿,我来盛粥,你且去洗漱洗漱吃饭。”
天气炎热,加上厨房温度高,孙婉额头脖子都是汗,便拎了半桶水回屋擦洗。
等孙婉洗漱好后,周恪也回来了,手里拎着一只三四斤的野兔子。
柳氏以为是儿子狩猎得来的,笑得合不拢嘴:“这兔子够肥,做麻辣烤兔最合适不过,正好婉儿在,娘给露露手艺。”
周恪将兔子吊着放起,走到井边,在木盆里撩水洗手,嘴里说道:“上山狩猎遇到大伯,他得知我成婚给了便跑,我没追上。”
柳氏的脸一下耷拉下来,严厉说道:“改日遇上还给他,咱们不稀罕他的东西。”
夫君为救他才摔落悬崖,生死不明,她们孤儿寡母三人上门求助,却被大伯嫂赶出来。
半路险些一家子饿死,幸好得了孙婉爹娘的半袋米才活下来。
自那回两家的梁子便结下了。
后来大伯虽说上门道歉,解释是大伯嫂自作主张做的混账事。
可是柳氏是个好强的性子,夫君为救他丧命,他们一家子便是这么对待恩人,她心里还存有怨。
早些年两家几乎不走动,直到前年大伯嫂病逝。
人都死了,再怨再恨还能和个死人计较不成。
柳氏便让孩子们喊他一声大伯,但也仅限于此。
周恪点头,“嗯,明日我去隔壁山头,顺道给送回去。”
大伯是个赤脚郎中,经常在山上采摘草药,他在外狩猎难免会遇到人,见着人称呼一声大伯,但并不过分亲近。
周恪洗漱完,寻望了一圈,没有看到娘子。
便朝着东屋走去,柳氏见此,笑着摇头叹道:“臭小子,有了媳妇忘了娘,一回家就惦念着自个娘子。”
周恪还未走远,耳朵一向灵光的他,将娘的话收进耳里,清了清嗓子咳了一声。
也没解释,径直回了屋。
孙婉本来是要出去的,可看见夫君和婆婆在说事,便想着等等再出去。
哪成想周恪大白天的回屋来寻她。
看人要进屋,孙婉上前将门打开,看着人低问:“不吃早饭去,回屋做什么。”
周恪看人那不自在的模样,轻笑一声,故意说:“展示厨艺失败,躲屋里哭鼻子?”
孙婉漂亮的水眸立马瞪圆,“满院子的香味儿闻不到么,谁哭鼻子了,我做好饭热得出汗,回屋来擦擦脸。”
解释完,对上周恪愈发深邃的笑容和那满眼的打趣。
孙婉才反应过来,他是逗自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