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溜溜一转,咬了咬下唇,主动开口说:“这般说来,的确是周佳做的不妥,您外甥女应当跟您回家才是。”
“可不是,可眼下周家人都跑了,我连个寻处都没有。”
说完,张大有还长叹了一口气。
“跑了?”
马雪娇不可置信的重复,脑子里写一些没听懂什么意思。
张大有也有些愤恨:“自然是跑了,我刚才进去家里都搬空了,周恪真不是个好东西!聘礼都未曾给一分,便强占别人家的清白闺女。”
马雪娇却是顾不得听他说这些,一把拽着人的胳膊着急的询问:“周家不可能跑的,他们离开这,连个去处都没有,你是不是看错了。”
张大有被她扯的心烦,一把挥开人的手,没好气的说道:“锅碗瓢盆都没了,跑了自然是跑了,我唬你做什么。”
马雪娇呆愣了一下,随后便哭了起来。
“不可能,我今日下午还看见周恪来找我爹爹说话,他们为什么要搬走,我不要……”
张大有听闻这话,没好气说道:“指不定他是来和你爹告别,你眼下在这哭,还不如回家打听一下他们搬去哪里了。”
马雪娇也是一时脑子糊涂,点点头,直接和人说道:“那我回家问问,你们在这且等着,到时候我告诉你们地址,你们将孙婉抓回去好了。”
只要孙婉离开,周家一家子自然就会回来的。
马雪娇下了马车,气冲冲的往家走。
张大有全程都看愣了,这怕不是个蠢货吧。
他怕人是故意装傻去搬救兵,催促赶车的两人:“走走走,咱们先离开这鬼地方,大不了回去一人给你们赏两个铜板。”
那两人听闻脸色更是一黑,简直太侮辱人了,两个铜板打发叫花子呢!
……
马雪娇跑回家,眼睛哭的肿肿的,径直去了爹爹房里。
屋里,里正披着一件衣服,桌上有一盏微弱的烛火,他手里的毛笔半天没落下去。
他脑子一片混乱,不知明日和家族长老说这事。
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接着,便是女儿焦急的声音:“爹!爹,你开门,我有事儿找你。”
里正心中愈发烦躁,放下毛笔,起身去给开门。
打开门的一瞬间,不等他询问,马雪娇便直接问:“爹,周恪他们一家子都不在了,他们搬哪儿去了?”
里正听闻并未惊讶,周恪那孩子向来谨慎有远见,出了这等可怕的事,自然要先安顿家人离开。
他同女儿说:“不知,你问这些做什么?”
马雪娇气的直跺脚,“爹,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做什么老帮着周恪,他下午不是来和你辞行,肯定告诉你他要去哪了。”
里正看女儿这般,怒其不争的骂道:“想我马成材一辈子坦坦荡荡,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糊涂的!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要人地址做什么,且不说不知道,即便是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马雪娇听闻这话,转身就气的往门外跑。
从爹爹口中是探听不出来有用消息。
她要去找孙婉的舅舅,总归离开村子就是去镇上。
这次必须赶走孙婉这个碍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