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他了!他葛柱离了我算个什么东西,能把他捧起来,也能把他弄死!”
梁安起身就要出去外面找那些小乞丐,问清楚葛柱还说了什么威胁的话。
结果出门一看,门外早就没人了。
跟随的下人擦了擦额头的汗,结巴解释道:“老爷,那些小乞丐们问我要赏钱,我着急的去禀告,没给钱估摸他们给跑了。”
梁宅本就生性多疑,直接一把揪住人的衣领,“说,把刚才外面传的那些话都给我说清楚,一个字都别给落下!”
下人吓得直打颤,哆哆嗦嗦又重复了一遍。
梁安捕捉到了几个有用的词,葛柱那老东西手里有他的证据,而且还要去县衙门检举。
这些话让梁安已经信了八成,那老东西之所以不敢在镇上报官,应该是知道他和镇上的官差有点关系。
不过是自己训斥了一番,他便准备报官检举。
若是日后有个其他什么事,他岂不是得联合外人整死他。
梁安越想越觉得这人不能留,毕竟自己这多年的事,葛柱这个老东西比赵管家还知道的多。
自家的下人卖身契都在手里捏着,晾他们也不敢多嘴,可是这老东西不一样。
此刻,梁安才发觉自己手里没这个家伙的把柄。
这是对他大大不利的事。
他立马喊来管家,附耳嘱咐了一番。
……
与此同时,
人人寻找的周恪,正在下水沟村子的山上狩猎。
他前几日一直到处躲藏,暗地里时刻注意着亲人的情况。
直到三日前,亲眼看娘子带母亲姊姊上了隐蔽的山,没有危险后,他才乔装送粪人出了镇。
东躲西藏,只是坐以待毙。
他想借用后山的那些势力,来给镇上来点大的动乱,这样便顾不上揪着他不放。
只是回来的不巧,山上那些人不见了,大件的临时住所还在,但所有人就是凭空消失了。
村子里的人们根本没见他们出去过。
周恪觉得有诈,行事谨慎不敢轻举妄动。
上水村前段时间有祭祀礼,通过村中族人决定,村子风水不好才会多年贫穷,跳了个吉日便准备往下游迁移。
这几日将近搬出去了一半人家,剩下的都是些顽固住户,里正好言相劝,甚至给补助,他们一个劲儿的念叨不搬,要不就是嫌钱少,总之油盐不进。
周恪回来那天,里正一家正在搬家,他便帮忙抬上马车,和里正寒暄了几句。
本来没事儿,奈何马雪娇因爱生恨,看到周恪回来,二话没说跑去后山传信。
她已经从娘口中套出来话了,后山那些好像是官家人物,似要做什么逆反的事,周恪就是因为忌惮他们才会匆匆搬家。
他喜欢孙婉那个贱人,不喜欢她!
两人都要双宿双飞了,她以后不一定能再见上,心里不甘心。
凭什么他们能双宿双飞,不如一起被抓进大牢受罪去吧!
那时自己注定高他们一等,周恪只会后悔没娶她,娶了孙婉那个丧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