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盛雪早起了一刻钟,叼着柳枝条到井旁独自做拉伸。
这具身体很弱,常年吃不饱饭,明明已经十六岁,长得却像十四五的小孩。
看起来瘦瘦巴巴的,没什么精神。
要是现在就做一些太强烈的运动,只会适得其反。
干脆就用瑜伽中最简单的拉伸运动来试试原主的筋骨。
好在筋骨没有损坏,身体通过运动和饮食也能很快地调养回来。
小孩就是好,不像她在现代是个近三十的美女。
就算美若天仙,身子骨也不如正在发育中的孩童。
半刻钟后,盛雪将嚼碎了的柳枝条吐了出来,再用水漱了漱口,擦干净脸端着盆回到寝舍。
迎面就撞上了准备去晒被子的朝雨。
朝雨眼中还有恨意,但怂得不敢上前,脖颈上的伤痕还在隐隐作痛,只能当做看不见盛雪,从她身边快速走过。
还故作不小心地撞了她一下,盛雪也没和她计较。
毕竟将死之人,是不必与之争朝夕长短。
“盛雪今天到你去扫恭房。”一个吊梢眉的宫女走过来提醒。
“我不去。”盛雪直接拒绝。
想她堂堂整容师,一双手何其金贵,竟然要被安排扫厕所。
在现代,哪个有求于她的富二代不恭恭敬敬地请她帮忙?
别说是厕所,连厨房都没进过。
她金舒天生就是吃医美这碗饭,面对的应该是一张张脸,和数不尽的金银财宝。
在她认知里,扫厕所、进厨房、做家务等等,都是保姆干的活。
金牌整容师怎么能沦为保姆?
如今,这能让她心甘情愿当保姆的人还没出现——
不,是根本就不会有!
“哎你要造反啊,这是严嬷嬷吩咐的,你不愿意可以去找她啊,跟我拽什么。”
“好了好了别说了,一会嬷嬷们来了要怪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