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睡到半夜,我被一泡尿给憋醒了,匆匆忙忙的下床,发现其他几个哥们睡得那叫一个死,黄宝儿那鼾声打的跟放炮似的,愣是一个人也没弄醒。
我笑了笑,小腹处的胀痛感却是让我没有那么多思考的时间,一下床就往卫生间冲了过去。
二舍的卫生间在楼道的尽头处,外面是一盏一米多宽的巨大时钟,这时钟挂在外面风吹日晒的也不知道多少年了,却是一直没坏,现在都还能够从这上面看见时间。
只是今天晚上,我突然觉得时钟上有些怪异,那上面黑乎乎的似乎有什么东西。
不过小腹处的胀痛再度传来,我没有多想,转身就跑进了厕所。
回到宿舍,阵阵困意袭来,几乎没有什么意外,我再度沉沉睡了过去,我做梦也想不到,我的人生,会因为这一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二天一早,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天已经大亮了,只是很快我就发现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外面还闹哄哄的,我感到有些奇怪,穿好衣服起身,这才发现外面的楼道上挤满了人。
我寻思着今天不是休息么,怎么这些人起这么早,不过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还是朝着人群挤了过去,然而刚刚挤进去,我后背的衣领就被人给抓住了。
“你过来。”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愣了那么一瞬,因为我发现这里不应该有他的。
上官神明。
我被上官神明拽出了人群,还不等我问他来这儿干嘛,他就开始询问起了我昨天晚上有没有碰见什么怪事。
上官神明的一句话把我给问傻了,这医学院刚开学,能有什么怪事儿,不过突然我又想起昨天那老王一直都在找的柏业,也就跟上官神明说了说。
然而,就连我都没有想到的是,上官神明面色严峻,冷着一张脸道:“他死了,就在昨晚。”
我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似乎还没有从眼前这个震惊的说法中缓过神来,上官神明却又继续道:“而且这一次的案子,归我们杂物科管。”
我有些缓不过神来,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要开始破案了,然而从上官神明的目光中,我察觉到后者的决心,显然这个时候,他不会也没有跟我开玩笑的心情。
“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心里很清楚,这案子归杂物科管,就只能说明一个情况。柏业并非正常死亡,确切的说,不是被人杀死的。
上官神明显然也是看见我对此事极为上心,略作沉默后,就道:“这事儿有些蹊跷和奇怪,今天一早局里接到学校报案,说是在医学院二舍的钟楼上,挂着一个人,不知道死了还是没死。
局里来人后确定人已经死亡,只不过从钟楼弄下来就花费了不少的时间,最匪夷所思的是,就你们外面这楼,整个大钟几乎是凭空悬挂在楼层半空,对方是如何将尸体挂在那大钟上的。”
上官神明的意思我明白,外面那大钟,兴建于建校之初,而当初可以去到外面调试大钟的隔间早就被密封了,人是不可能去到外面的。
而且大钟表面没有任何可以立脚的点,所以把尸体挂在大钟上,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可就是这么一件事情,它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