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劣,但有用。
在绝对的质量面前,这座巨大的建筑垃圾墙也是一道巨大的障碍。
不管是官军的马队、步兵方阵,又或者是炮阵,一时半会都很难将这道防线给轰开。
正当义军这边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有一个难得的好消息终于抵达了。
洛阳方面连夜派来的三万民夫,此时已经全部赶来了。
由于第一批全是青壮,所以赶路的速度极快,一个晚上便直接赶了过来。
真是天不亡义军!
手中有了充足的民夫,范鼎革心中大喜,构建土石防线的充足人力有了,充当优秀炮灰的人员也有了。
更何况,这帮民夫都是青壮,就算是临时抓的壮丁,恐怕也没有这批精挑细选出来的青壮民夫要强。
在亢奋过后,范鼎革心中同样也是一沉。
昨晚急报的求援,今天上午便赶到了,这就说明罗副帅对于这处关隘的重视程度,比预想之中的还要强烈。
可是,如今的新安关隘,正城门被攻下,关隘之中的大部分区域都已经被官军占据,他范鼎革的手中,仅剩下这一片后城门了。
待得官军消化完毕,恐怕立时就是一场全面的炮战。
之前主城门是怎么丢的,后城门也同样会如此丢失。
一天一夜之内,整座关隘全面沦陷。
这样的罪责,再加上罗副帅对于这处关隘的沉重期许,范鼎革觉得自己就算带着剩余的两万人马顺利返回洛阳,也会被治罪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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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惶恐之间,范鼎革身上的戾气显得更加深重。
时势如此,那就怪不得他范鼎革心狠手辣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任何一场伟大胜利,都是用尸山血骨所堆垒而成的。
手底下这帮兵士不去驱使,难道要让他范鼎革刀斧加身吗?
“传令下去,将所有的军备、辎重全部转移到这道城墙附近。
我军与这道城墙共存亡!
墙在人在,墙毁人亡!”
范鼎革发出军令,所有传令的亲兵全都露出震惊的神色。
这是要死战了!
之前在关隘之中打成那个狗样子,现在还要死守,这不是让他们送死吗?
心中虽然震颤,但是这帮亲兵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传令就是了,不传令他们现在就得死。
这帮亲兵都反应如此巨大,底下的其他高级军官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当前的局势,义军明显打不赢这帮官军。
根据以往的惯例,义军从未有过死守一城一地的战例。
随着传令兵的疯狂奔驰,整座义军的城外大营也迎来了一次如山呼海啸一般的地震。
其中一些已经在预备拔营离开的军官,此时更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可是,将令难违,军法更是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