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深思这句话,瞿吹水陈述地很客观:“一个上了年纪的朋友,他家闺女练了几年花滑今天冰上首秀,让我们闭场的时候都拿着娃娃往冰上扔,说是捡到谁的给谁送份大礼。”
遗朱一探究竟似的继续问:“你怎么不往底下扔?”
瞿吹水挑眉:“我说过连做梦也没有想要的东西。”
从他手里接过粉蓝兔子的手偶,遗朱揉了两下后侧的夹层,果不其然。
遗朱:“但是后边的拉链里好像有别的东西?”
瞿吹水不以为然:“棉絮吧。”
死直。男。病不解风情,遗朱打算帮这位花滑姐们一把,直来直去地说了:“你的好像和别人不一样啊。”
不光说了,他顺势摸到了那条隐藏链,拉开后唯恐破坏了这隐秘又珍重的心意。
——这是封小型的、折叠精妙的情书,不出意外的话,纸上甚至还喷了香氛。
遗朱拿着情书的姿态并不轻慢,顾着人家女孩的秘密心事,他只念了封面上的一句,随后递给了瞿吹水。
遗朱第一回当着面叫了瞿吹水的大名,笑道:“致瞿淙?瞿淙唉?瞿吹水,这是你名字?”
手偶中暗藏的玄机被面前的青年挖掘出来,瞿吹水的神色并没有波澜起伏,只是随手接了那封手写涂鸦的情书,没有要展开看的意思。
仔细复盘了一下他刚才陈述的全过程,遗朱给出了一句式总结:“人家本来让你抛的,结果你拿回来了,这算不算是你发现还默认了?”
他思忖后又补了一句:“手写的情书很珍重的,成年人的纯爱很难得。但可惜你应该收过很多情书。”
稳稳地逮着遗朱送的那两节鼻塞,瞿吹水掀起眼帘看着面前的青年问道:“你觉得呢?”
遗朱回答的无比笃定:“我觉得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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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觉得这样的回应太单薄乏味,遗朱措辞了很久才拍出来一个华丽上档次的马屁:
“老板,你可以配一位crewlife很丰富、见多识广的漂亮空姐、还可以配一位势均力敌的企业家,或者某个项目的世锦赛冠军运动员……总而言之是个艳福很深的人。”
他没察觉,这些话脱口而出后,瞿吹水并没有要衔续话题的意思,甚至避开了遗朱真挚的眼神,总觉得面前的青年在输出废话。
但他没有出声阻拦。
蓦然间,遗朱想起之前瞿吹水嗑自己和林冽,突然觉得自己愚善,话锋一转道:“不过送出去还没被察觉的情书,是言情小说的最佳开端。”
他拿着梭哈一样的架势,抬起食指对着现在躺在瞿吹水面前的情书,说道:“我押这位。”
面前轮廓深邃的青年终于不再是只字不言,反过来问遗朱:“那你呢?你应该配什么?”
这问题问的很没营养,遗朱甚至不必多考虑,像提前演练了很多遍一样回答:“天降还是竹马?买定离手,你嗑哪对我麦哪对。”
“老板,麦的好给我涨工资吧。”
“我很敬业的。”
瞿吹水对他后续说的所有话都不买账,随手扔掉了遗朱塞到他鼻孔里的搞笑鼻通,哂笑间举着那封情书。
“你下的注是什么?现在就可以给我。”
“我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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