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冽打扰了正在看枯萎盆栽的瞿吹水:“你带着他去C国,总不能说没有藏私心。”
“你还剩什么?剩下了姜家的股份?还是得到了一位头部博主?”
被他这两句话扎得不安生,瞿吹水摩挲着玛格丽特被风摧垮的花叶。
瞿吹水对遗朱的情绪,就好像是勾留在琴弦上的手指,悬得太久,连自己都顾不上勒得疼。
结果他想拨出来的音因为晃神走调了。
他怪琴弦年久失修,不知道是自己心意动。
我剩下了什么?
对林冽也对自己,瞿吹水讥诮着回答:“我告白了,总归不算烂命一条。”
—
终于,遗朱第二次去了姜家。
不出所料,瞿吹水已经将鉴定报告放上了姜莳柏的桌子。
为了让事态更加无法挽回,遗朱甚至去拿了宋瑾瑜请的律师团队拟出来的赠与合同,直奔姜莳柏练习高尔夫的后花园。
为了让杀人诛心上一个level,对着挥杆的姜莳柏,遗朱选择单刀直入。
“父亲,现在您压在我肩膀上的姜家训诫,全都因为亲缘这件事回到了您自己身上。”
“幸运的是我们父子足够坦诚,还没来得及玩争权夺利的把戏。”
把遗朱递过来的赠与合同接到手中时,姜莳柏控制不住地在颤抖。
早在遗朱回国之前,他就听说了瞿家那个逆子追求遗朱的事情,甚至被长久未曾联系的宋瑾瑜骂得狗血淋头。
这份合同,几乎是变相的提前继承,也是某种程度的妥协。
姜莳柏看完了要求,声线颤抖着问:“你非要到35岁才愿意回姜家?”
把爱豆作为毕生职业未免太过异想天开,所以遗朱在离开之前,一定要为姜遗朱考虑周全。
遗朱现在端的还是纨绔子弟的架势,笑得有恃无恐。
他说:“父亲,您是怕自己活不到我35岁吗?”
“可惜了。现在由不得你要不要我,而是我要不要姜家。”
如果不是一旁有助理扶着,姜莳柏几乎要气撅了。
可惜作为始作俑者的遗朱,不仅毫无悔改之心,还顺理成章地在晚饭时间落座,甚至酌了几杯红酒。
被晚风吹得醺醺然,遗朱跑到了姜家最高层的露台。
旁边的林冽锢着他的腰,由着他整个人颓丧下去。遗朱弓身垂头,虚虚地挂在他的手臂上,头发项链都往下垂。
林冽将手臂抽走,到他面前蹲下来,看到他双眸紧闭,伸手去抚他的脸颊。
他心神很乱,眼波也在荡,却不愿意移开一分一毫的视线。
林冽朝着不知醉醒的遗朱说:“明天春信承办的私人拍卖会,遗朱,我会站在你身边。”
“如果不想看到我的话——”
倏忽间,遗朱抬起眼问他:“我能换人?”
闻声后,林冽第一次如此直白地歹毒发言:
“你换条狗也会被我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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