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儿走到一旁,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满脑子想着事情,也顾不上脏不脏了。
那个小姑娘的诉求是让警方找到杀她的凶手,而这个男人……想让黄天赋死?
究竟是有仇还是有怨,又或者是黄天赋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让人看不过眼了?
阮灵儿扫了黄天赋一眼。
罢了,他没那胆子。
想了想,补上一句。
也没那本事。
这两个人怎么会有交集,阮灵儿是百思不得其解。
认真想事情的时候,整个屋里仿佛被清场了一般,三个男人面色各异的坐在地上,各自都在彼此脸上看见了难看,唯独阮灵儿看向紧闭的房门,又抬头看了一眼看起来毫无问题的电灯,脑海里仿佛有什么闪过。
按照那两个人的年纪,不应该是生平有什么交集。
阮灵儿思忖着。
男人留长发,应该是她前世那个年代的人物,或者说……是这个时代,几十年前的人物才对,至少和这个走时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没什么关系。
小姑娘有怨气,可以理解,不明不白横死,凶手未能缉拿归案,还被配了冥婚,任谁都会有怨气。
但那个男人……
阮灵儿唯一可以想到的点,就是死亡的地点,或者说。
他死后,出于什么原因,和那个小姑娘的灵体扯上了关系。
想着,阮灵儿跳下椅子往门外走去。
“诶,那门……”
年轻男人见状,刚要出言提醒,谁知道方才还仿佛焊死了一般,任他用尽全身力气都不动半分的门把手,竟然被阮灵儿轻轻一拉就发出了‘咔哒’的声响。
阮灵儿也没管他,迈开步子走向门前院落中的枯井方向。
这井狭长细窄,看不出究竟有多深,但与方才不同的是,月色透过,她隐约可以判断距离,和方才探头时看见的一片漆黑又不相同。
“小姐,可是这井有什么问题……”
黄天赋跪在井边,双手扒着井口往下看着。
阮灵儿扫他一眼,“两人不看井,长点记性。”
黄天赋轻叹一声,是,他记得,但如今命悬一线,他显然是忘了,黄天赋觉得自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之后,整个脑袋都是浑浑噩噩的。
这样莫名其妙的招惹这么大的仇怨,阮灵儿一时间也无法断定原因,精神力尚未恢复的前提下,她只能尽一切可能多做一些猜想。
如果两个人之间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这口井,她只能多在这口井上下文章。
“你拿个锤子来,把这个给我砸开。”
“啊?这……”
黄天赋还没回过神来,她身后,唐景明和年轻男人却已经手持工具走了过来。
“怎么,要拆?”
黄天赋唇角抽了抽,心说这是不是毁坏人家私人财产,还没来得及张嘴,阮灵儿已经让开,任由两人来到井边。
“我也只是猜测,不过……”
她也很奇怪,唐景明和这个年轻男人怎么忽然变得听话起来。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年轻男人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