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仁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桌子上是一壶酒,两三碟下酒的小菜。
他看到我进来,笑着说:“来了?坐,陪我喝两杯。”花千树乖巧地拿起了酒壶给我们倒酒。
我坐了下来,花如惜此刻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看到我脸上带着笑:“小白来了?”
我脸上平静,心里却在想,我们很熟吗?小白都叫上了。
不过我还是笑着点了点头:“又来叨扰了。”
“什么叨扰不叨扰的,咱们可是一回生,两回熟,你是不知道,我们家千树听说花向海想要为难你心里不知道多着急呢,非得逼着我和她爹一起去给你解围。她可忘记了她那位大娘可是厉害得很呢,有那尊大神在,你怎么可能有事?”
花如惜说这话的时候花千树的脸色微红,她娇羞地嗔道:“娘,你说什么呢?”我的心里无比苦涩,花千寻,花千树,这两个小女孩确实让我有些头大。
我当然不相信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她们应该就是她们父母手上的一枚棋子。当然,她们或许不知道,她们那所谓的情愫很有可能是来自于父母的有意引导加上长期被困在花家这个小世界而对从外界而来的我的一种新鲜感。
“行了,你带千树出去转转吧,我有些事情要和小白说。”花信仁冲花如惜说,花如惜“嗯”了一声拉着花千树离开了。
花千树临走的时候那神情有些不舍。
“小白啊,你不介意我和如惜这么叫你吧?”
我介意,老实说,我真的介意。
可是我却笑着说道:“怎么会呢,名字只是个代号,本就是给别人叫的。”
花信仁笑了。
他端起了酒杯,我和他碰了一下,然后抿了一口。
他一脸的神秘:“见过山上那位了?”
我点头:“见到了。”
“嗯,我大嫂这个人脾气很大的,别说是在花家,就是未出阁之前她在水家也没有人轻易敢去招惹她的。”
我静静地听着,他把我叫来自然不是想要和我扯闲篇。
“其实她也挺可怜的,一个各方面都十分优秀的女人,最后却不得不因为家族的利益选择了与我们花家联姻。你知道吗?其实在嫁给我大哥之前她有一个相好的,不过却是外姓人,也没有什么背景家世,最终他们的感情只能无疾而终。可谁都没有想到,就在她与我大哥有了第二个孩子,也就是千寻的时候,那人突然又出现在了黔西,更让人咋舌的是那个人早就今非昔比。”
我还真不知道这八卦。
但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应该也不是等闲之辈。
“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我摇摇头。
我哪里会知道。
他一口气将杯子里的酒喝完,然后抓了两粒炒花生米扔进了嘴里:“他叫任飞,原本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只十几年的功夫就成为了十七楼的一个管事的,十七楼针对花家我想应该也和他们之间的这段感情有关系。”
我皱起了眉头,这个故事按说水亦欢应该和我提起的,可是她却并没有说。她在我的面前只表现出了自己是联姻的牺牲品,对于她自己的情感她还真没有谈及。
我并不怀疑花信仁在骗我,这种事情他是骗不了人的,因为这事情应该花家知道的人不只他一个。
或许是水亦欢还没来得及说吧,因为当时花信芳带人闯上了观音山,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水亦欢有着自己的盘算,她是故意隐瞒了这件事情,毕竟她在我面前的表现是对十七楼的人深恶痛绝,而她与花无影、水镜和李林姑姑他们都在暗中想要对付十七楼。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隐瞒的目的就简单了,就算她与十七楼没有关系,她与那个叫任飞的家伙肯定还藕断丝连,或许这就是为什么花信芳迁就她的原因。
“该不会是因为那个任飞的出现,她与族长的关系一下子就到了冰点,然后潜心向佛,自己住到了观音山上去的吧?”
花信仁点点头:“还真让你给猜中了,不过我倒是觉得她将观音山划为禁地的真正原因是为了方便自己与那个任飞私会,虽然我很不想接受这样的事实,但并不是不可能,毕竟当年他们可是爱得死去活来,甚至我还听说她为了任飞还打过一个孩子。”
我有些凌乱了,花家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为什么他们的感情这么乱呢?